游了一会儿,泉水温暖舒适,张子一周来积累的疲劳一扫而光。
园内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以港台流行歌曲为主,间或有热带部落的狂欢鼓点乐。
李一民跟朱可可打起了水仗,李一民打完就跑,朱可可奋起直追,两人越跑越远,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大部队。
杨玛丽缠着马明亮教她游泳,马明亮想教她潜泳,可是杨玛丽说她的头不敢埋到水里去,还是学蛙泳吧。马明亮便用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腹,教她如何蹬腿划臂。杨玛丽划不几下就失去了平衡,头浸入了水里,手忙脚乱地伸手乱舞,一把抓住马明亮的胳膊,才把头从水里抬起来,一边咳嗽,一边不好意思地笑。
马明亮表情放松地看着她,鼓励她再来。可是杨玛丽简直笨得很,划不几下又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一只手不敢放松地把着马明亮宽厚的肩膀,一只手在脸上紧着抹眼里的水,还不忘咯咯地笑。
张子陪着童桦游到了山壁边上,山壁直上直下,顶上有松树伸出,水雾蒸腾上去,化为水滴从树梢滴落,水面上不时泛起水花,好似有小鱼跳舞。
两人靠在山壁上休息,水深刚刚过胸,水波一涌一涌,拍击在石壁上,响在二人耳畔。石壁表面像蜂窝一样布满小孔,水击在上面,发出轻轻的啪啪声,与水面和山壁形成回响,产生一种空灵之感。
张子心思一动,说:“你说苏轼写的《石钟山记》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童桦一愣,“是吗?我没有读过。”
“就是高中课本那篇。”张子说。
童桦顿了一下,轻轻说:“我没上过高中,10岁就进省体校了。”
“哇,太优秀了。”张子随口说。
“他怎么写的?”童桦好奇地睁着大眼看着张子。
“我背给你听。”张子说。想了想,可是死活记不得几句了,当年都能全篇背诵的。
“这个,那个。。。”张子想了半天想不起文章开头,只好说,“我只记得中间一段了,背给你听听。”随即边想边背了出来:
“元丰七年六月丁丑,因得观所谓石钟者。寺僧使小童持斧,于乱石间择其一二扣之,硿硿焉。余固笑而不信也。”
童桦偏着脑袋看着他。张子一旦找到了开头,后面就像数锅锣子一样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