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童桦忽闪着大眼问。不知是汗水,还是洗澡水,把她的额头打得湿漉漉的。
“还好。”张子客气地说,肚子却咕的响了一声。
“哈哈。”童桦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满身的潮气和香气扑面而来,张子瞬间不敢动了。童桦一手按住烧鸡,另一手轻轻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张子,“快吃吧。都一下午了。”
张子接过鸡腿,客气地说了声:“谢谢。”便大口咬下。
烧鸡入口极香,且滑嫩无比,张子不由得连咬两口,第三口只一吸,就把剩下的部分都吸进了嘴里,手里只留一根鸡腿骨。
他边嚼边咽,无意间一抬头,只见眼前又伸着一只鸡腿,不由得一愣,往旁边看去,童桦正笑意盈盈地举着鸡腿看着他。
“我够了,你来。”张子推开她的手。
“来嘛。”童桦像哄小孩子一样把鸡腿又递给他。
“你来你来。”张子不好意思起来。
童桦把鸡腿放到他面前的碗里,转头撕下一只鸡翅,放到嘴里慢慢吸。
“童教练你平时就住这里吗?”张子问。
“平时住学校,周末才过来住。咦?罗老师不是让你叫我姐吗?哈哈,可不是我要你叫的。”童桦打趣他。
“哦,姐你这两地生活也比较辛苦啊。”张子说。
“什么两地生活?我还一个人呢。”童桦说。
“哦哦。”张子抄起碗里的鸡腿,一口咬下去。
“你的学生都是重医的吗?”张子鼓着腮帮子满嘴含糊地问。
“不是,你明天教的就是社会上的。”童桦说。
“哦,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还是随便我怎么教?”张子问。
“也没什么啦,是两个小孩儿,双胞胎哥俩儿,他们老汉(父亲)是开饭馆的,除了重庆,在BJ、广州都有川菜馆。他托人找到我,让我教他儿子功夫,说他们不爱学习,就不走上学那条路了,只等长大了继承家业。”童桦慢悠悠地啃着鸡翅膀说。
“哦,小孩子啊。”张子松了一口气。他是做好了要跟对方打一打的思想准备的。教散打不可能不跟学生动手的,尤其是第一次见面,不能赢别人怎么当别人的老师呢?
“嗯,十六七岁,13岁时跟我学的。”童桦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