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7点半,张子一人拖了旅行箱从宿舍出发,往北碚街走去。赵飞没有跟他一起,昨晚两人商量还是由张子一人去合适,人多了惊走了接头人就坏事了。
同一时间的北碚公安局里,王勇民等一众警员已经开了两个小时的会了。特警队员们5点就集合完毕了。
王勇民首先进行行动动员。
“我们是怎么知道罪犯一定会打这个电话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被通辑?即使消息闭塞,他猜也能猜到我们会顺藤摸瓜的嘛。但是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为什么?
他能冒着杀人的风险抢运钞车,哪里在乎再打个电话?因为他们的逻辑是:一切看在钱的份上。只要那300万还在,他们就会前赴后继。拿捏住了罪犯的这个心理,我们就有了法宝,不怕他不落网。我们一线的同志,要有这个觉悟,要有工作信心。
当然工作是有难度的,但这个难度不是由我来强调,而是局长向上报备时需要说明的。我对你们,不谈难度,只谈任务、责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干警挺直身板说。
“下面把监视情况通报一下,从1号开始吧。”王勇民坐下,开始听取各监视人员对被监视对象的监视报告。
“1号监视对象,每天早晨7点半出门开摩的(摩托车的士)载客,活动范围在长途汽车站周边5公里以内。中午在车站边上的生生小面馆吃饭,吃完继续拉客,晚上回家吃饭后不再出来。
2号监视对象,每天早晨6点到星火路早市出摊卖菜,卖到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到乡里收菜,晚上回家吃饭,饭后不再出来。
3号监视对象,每天早晨8点在江北农贸市场出摊卖鱼,中午在摊上吃饭,下午到江边收鱼,晚上回家吃饭,饭后不再出来。
4号监视对象,每天早晨8点送他老汉到九院做透析,陪床4个小时后出院一起回家,下午2点去大福自助火锅店打理,他是合伙人之一。晚上11点打烊回家,回家后不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