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和飞仔一边飞奔,一边拉开背包,相继把手枪塞进去。刚赶到丁字路口,就看到客轮正在缓缓开动。两人沿着台阶连蹿带蹦地往下跑,眼睁睁地看着客轮越行越远,等到跑到码头上时,客轮已经在几十米外的江中了。
二人气喘吁吁地望着客轮的背影,脑内一片空白。
“船不等人啊。”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龙哥急忙转身,发现是一个陌生的船夫,年纪约莫50多岁,一脸胡茬。
“过江吗?一人两块。”船夫问。
“过。”龙哥拉了拉飞仔,往他的小船走去。
两人跳上小船,船夫摇起长橹,往对面划了过去。因为是逆流而上,船速比来时几乎慢了四倍,船夫边摇边哼起了号子,嘿呦嘿呦,显得颇费力气。
龙哥和飞仔呆呆地坐在船上,船夫一边摇橹一边时不时地打量二人,越打量摇得越慢,不一会儿,脸上汗出如雨。
龙哥看了他一眼,低头拉开背包,伸手进去,端出一只手枪,把枪口指着他。
船夫开始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待到看明白时,一下子停住了橹,小船立刻失去了方向,往下游漂移。
龙哥冷冷地说:“你要敢跳船,在空中就打死你。往前划,划到岸给你加钱。”
船夫慌忙掌住舵,一边努力把小船调整好方向,一边声音哆嗦地说:“好汉,我没干过坏事,半辈子在江边渡人,你要看清楚啊。”
“快他妈划。划慢了就是坏人。”飞仔怒视着船夫低吼。
船夫发力往对岸摇去。
飞仔四顾江面,发现只剩下这只小船,其它的小船都进了停泊区,已经人去船空。想来过了客轮泊时,都散了。
“你认得我们吗?”飞仔问船夫。
“不认识。”船夫战战惊惊地说。
“那怎么盯着看?”飞仔问。
“我我那个那个。。。”船夫张口无措。
“你觉得很像刚才警察们讨论的逃犯?”飞仔问。
“啊,我什么也没听见。你们是平头。”船夫说。
“他们说的是长头发。”飞仔阴恻恻地看着船夫。
“是啊。你们肯定不是。”船夫松了口气说。
“可是其他地方还蛮像。”飞仔阴笑着看着船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