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师妹,你这从哪里学来的?这捆人还真是结实。”
无数次挣脱束缚失败后的宇治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问道。
脚下的步伐未停,秋雪,“我从那学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问我。”
轻轻挑眉,宇治停下脚步,“你从哪学来的,我怎么知道!”
扭过头,秋雪微微一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俩都认识他那么久了!”
脸上的笑意微僵,宇治,“你说的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俩还有都认识的人。”
“师父啊!”狠狠的拽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链接宇治身上的束缚的一端,拉着宇治走,“就是师父教我的。”
嘴角微微抽搐,宇治:信你个鬼了!这手法,一看就是霂天那死鸟!!
“对了!”扭头看了宇治一眼,秋雪脸上的笑容加深,“师父他老人家还说了,一定要刚见到你就把你绑结实了,否则以师兄你的性格,指不定要跑到哪里去,找都找不回来!”
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宇治,“怎么会,你看你师兄我是这种人吗?!”
上下打量了一番,秋雪摇了摇头。
微微松了口气,宇治,“对吧!你师兄我怎么会……”
“在没见到师兄之前,师兄在我脑海中的印象一直都是混世魔王,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师兄你是个衣冠禽兽。”
宇治:“……”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霂天你这家伙,到底教了主人什么?!!
看着宇治僵硬的脸,秋雪满意的拉着宇治向着前方走去。
或许是被秋雪怼的伤痛了心,又或许是在想着怎么逃跑,反正这一路上宇治这家伙还挺安分的,也没有闹出来什么事。
于是,秋雪借着神之眼,开开心心的拉着人,一路上轻轻松松的闯过了好几关。
直到再一次踏入一门,眼前的景色再一次变化。
盛怒的彼岸花如火一般染红了整片天地,震撼的美确让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颤。
握着束缚的手微紧,秋雪薄唇紧抿,满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宇治脸上散漫的笑意终于消失,目光警惕的扫过这片地方,嘴上却依旧说着与之相差甚远的话语,“我说,小师妹,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
当今这这种情况,秋雪压根没有耐心和自己这位不安分的圣使闲聊天,“闭嘴!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情况好吗?!你能不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能啊!我当然能!”动了动自己本束缚的身体,宇治,“对于我来说,解开束缚当然是最重要的!再说,解开了我,万一发生什么事,我还可以帮衬一把不是?”
整个大脑一顿,秋雪扭头看着满眼真诚的宇治,微微一笑,“想解开?”
宇治:废话!当然!
看着宇治狂点头的动作,秋雪,“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
“我愿意?”宇治的的心一跳,不动声色的道,“愿意什么?解开绳子吗?我现在就愿意啊!十分愿意!!”
对着宇治意味深长的一笑,秋雪扭过头,拽着宇治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被迫跟上的宇治看着秋雪的背影,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是小时候的主人有意思,现在轮回了这么久,越来越不好玩!
脚下的路途两旁种满了白色的曼陀罗花,白色圣洁的,不似生长在这片地方的花朵。
薄唇紧抿,秋雪拉着宇治,步步走上这条细长的道路,直至到达一片翻滚着血黄色波澜的河面。
河中恶灵的嘶吼声响彻在这一方天地,这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声音。
“两位,要渡河吗?”
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船舶,秋雪瞳孔微缩。
“两位,要渡河吗?”
像是许久没有听见秋雪的回答,那渡船上的摆渡人再一次开口问道。
“要啊!怎么不要!”
不等秋雪回答,身后的宇治不知何时走到了秋雪的身边,应声道。
“既然要,那就上船吧!”
“上吧!”
主动坐上渡船,宇治回头对着秋雪灿烂一笑。
瞪了他一眼,秋雪扶着摇摇晃晃的船,一脚踏了上去。
等秋雪做好,那摆渡人便站起身子,慢悠悠的开始划桨。
“黄泉路,一如纸黄月夜般的落魄。
彼岸花,一如血红地狱般的妖艳。
忘川河,一如暗黑画卷般的魅惑。
望乡台,一如土褐沙尘般的缥缈。
奈何桥,一如石青烟雾般的若隐。
孟婆汤,一如霜白银雪般的凄凉。
我是忘川河上的摆渡人
每天停在忘川河的渡口
听到不同的人述说不同的故事。
两位不远千里而来,可有故事?”
秋雪脸上的表情自从上船开始,便一直是冷凝的,双眼望着翻滚着的忘川水,耳边听着那些怨灵的嘶吼,似是没有听见这摆渡人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