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到姜洋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很明显的距离感。
姜洋的一张脸就像被寒冰雕刻过一样,虽然白白净净的,却很冷漠。
姜洋脸上的线条坚毅而冷酷,由此勾勒出的一张脸虽然很帅气,却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疏离感。
再看姜洋的那双眼,狭长而深邃。看上去虽然明明很澄澈,眼睛里却盛满了防备,甚至是敌意。
虽然学校里有很多对姜洋不好的传闻,尽管盛夏在见到姜洋之前,并没有刻意想象过他的样子。可是以这样粗暴的方式,在那么不合时宜的时间突然出现在盛夏面前的姜洋,还是让盛夏微微有些后悔了。
一看就是不好相处,不好惹的角色。这以后做了同桌,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一有了冲突,该如何是好?
盛夏虽然不像莫小贝那样整天担心东担心西的,但是从刚刚自己和姜洋对视的那一分钟里,盛夏从对方深邃眸子里感受到的那股浓浓的敌意,已经让盛夏感觉很别扭了。
就算盛夏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是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让自己惹上麻烦的。
盛夏的家境并不富裕,甚至都称不上有家境。平时除了买点必要的生活用品外,盛夏的钱几乎都用来交伙食费了。然而即便是这种情况,一时间肠子都悔青了的盛夏,也愿意用自己一星期的饭钱买一颗后悔药吃。
听说一个人不吃饭,只喝水,可以撑一个星期。如果求生意志再强烈点,有的可以撑八九天都不会有事。然而可惜的是,即便盛夏有绝食一个星期的决心,世上也并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干嘛不听劝呢,自己早就听说过关于这个转校生的事了不是吗?”悔恨像一把钝重的匕首,在盛夏的五脏六腑里深深浅浅地切割着。带来钝重的痛,此起彼伏。
时间倒回到一星期以前,也就是盛夏升入高三开学的第一天,三个穿着很夸张的女生先姜洋一步,横冲直撞地跑到盛夏的教室里,问她们有没有见到姜洋。
在询问无果,临走的时候,浓妆艳抹的女生们,用带着威胁意味的口吻警告盛夏班里的全体女生,以后和姜洋相处的时候,注意着点。要和他保持距离,别一见到长得帅的男生,就不顾自己的身份往上扑。
说话的女生既不是姜洋的女朋友,更不是姜洋的未婚妻。她只是姜洋的众多迷恋者中,最没有脑子又是最疯狂的其中之一罢了。
她们痴迷于姜洋的高颜值,更为姜洋冷酷的性格所倾倒。所以当和姜洋有过几次很平常的接触之后,就在对方没有给出任何承诺的情况下,不管不顾地跑到姜洋新的学校,还理直气壮地把盛夏班级里的女生挨个警告了一遍。
她们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又有么资格说这种话。自作多情到如此地步,也是醉了。
看着三个浓妆艳抹的女生,气势汹汹无功而返的背影,莫小贝忍不住了,有些恼怒地说:“都是一些什么人啊,有病吧?有病去医院啊,到我们班里发什么疯。还说让我们离那个转校生远一点,别见个长得好看的男生就往上扑。她们以为别的女生都像她们一样啊,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骨子里随时随地都是一只发情的猫。”
莫小贝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看来被那几个莫名其妙,嚣张跋扈的女生气的不轻。如果莫小贝心中的怒火可以变成真的火焰的话,估计早已经把教室里的房顶烧得直冒烟了。
“好了,好了。消消气,别理她们。因为她们生气,伤的可是自己的身体,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