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要睡一会儿。”生平第一次,盛夏对莫小贝下了逐客令。
“对不起,我不该提那件事情的。都是我不好,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莫小贝看着盛夏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也很不好受。
“我没事,躺一下就好。你走吧,让我静一静。”盛夏说着不再看莫小贝,而是径直走到自己的卧室里。随手关上门,一声不吭地躺了下去。
莫小贝很后悔自己提起了让盛夏伤心的事情,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没有办法再收回来。
盛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待着,自我消化自我疗伤。莫小贝看着被盛夏紧紧关闭的房门,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想帮盛夏做点什么,但是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莫小贝也只好选择暂时离开。在这个时候,莫小贝至少可以留给盛夏想要的安静。
莫小贝走出盛夏家门的时候,顺手帮她关上了大门。盛夏躺在自己木质的单人床上,听到大门轰然关上的声音,不由得一阵心惊。
在盛夏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曾经发过一次很严重的高烧。由于盛夏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和秦花香一人一个房间单独睡。秦花香也不像其他有责任心大人那样,半夜里会时不时地给爱踢被子的小孩子盖被子。
事实上,那一天秦花香又喝得烂醉如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还是盛夏帮秦花香打的热水,帮她洗了脸,照顾了她足足有两个钟头,才在极度的困倦中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盛夏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结果在夜里十二点钟的时候就开始发烧。一夜的时间,盛夏滚烫的额头烧到了四十三度。
第二天九点钟的时候,刚好莫小贝拉着莫山山一起来找盛夏。那个时间仍在沉睡的秦花香,还因为一大早催魂一样急促的敲门声,狠狠地对着站在大门口的莫小贝和莫山山翻了两个白眼。
莫山山和莫小贝走进盛夏卧室的时候,盛夏已经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那个时候,满头大汗的盛夏像是在一场噩梦纠缠着,一边近乎哭泣地叫着妈妈,一边喃喃地低语着说着“我想你。”
那个时候,莫山山虽然也是一个小孩子,只比盛夏大一岁。但是莫山山向来比同年龄的孩子早熟很多,他发现事情紧急,愣是一个人背着昏迷不醒的盛夏跑了十里路,这才把盛夏送到距离盛夏家最近的一家诊所里。
当医生把温度计从盛夏腋下拿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很震惊。为了以防出现意外,医生二话没说又给盛夏量了一下体温,结果体温计上的度数依然指在四十三度的水银刻度上。
“怎么烧成这样,她的家长干什么吃的,怎么允许孩子烧成这样?”医生一边低声训斥着,一边快速地为盛夏打帮助退烧的点滴。
医生告诉莫山山兄妹,还好他们把盛夏送来的及时。如果再晚上一分钟,即便盛夏的命能救过来,她的脑子也烧坏了。
用医生的原话说,如果再晚来一步,盛夏的脑子就报废无疑了。至于能不能把盛夏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过来,接下来只能看盛夏自己的造化了,医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小诊所毕竟医疗设备有限,虽然平时专门看一些头疼发热干冒之类的小病,但是盛夏发热的程度太严重,早已经脱离了“小病”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