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莫山山攥着拳头朝卧病在床的林阿娇低吼。在决定找林阿娇之前,莫山山已经幻想了和她见面的很多种场景,以及在不同的情境下自己要对林阿娇说的话。
莫山山宁愿林阿娇对自己破口大骂,宁愿林阿娇抡圆了胳膊把自己暴打一顿,宁愿林阿娇对自己不理不睬。只要最终遭受伤害的是自己,不是林阿娇就会。莫山山已经想好了尽一切努力为自己所做的混账事赎罪。
然而莫山山怎么也没有料到,距离上一次分开仅仅才过了三天的时间,林阿娇俨然像一个幽灵一样,脸上毫无血色。
平时像一个男孩一样从不怕冷的林阿娇,却在大热天过着一床厚重的冬被,而且还像没事人一样对莫山山信誓旦旦地说着她没事。
“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想用折磨自己的方式间接地来折磨我吗?如果你真是那样想的我,大可不必那么麻烦,有什么怨有什么气直接冲着我来就好,我罪有应得。”
莫山山突然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一样,又是一顿声嘶力竭地嘶吼。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想怎么样,是不是太晚了。我是有病,这不连学都不上了,乖乖地躺在床上养病呢吗?你的孩子我做掉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我这寒舍简陋没有酒,你要不要去超市买瓶酒庆祝一下呢?”
林阿娇对着呆若木鸡的莫山山咬牙切齿地说着讥讽的话,从林阿娇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而尖锐的图钉一样,不仅深深刺痛了莫山山的心,同样也深深地刺痛了林阿娇自己的内心。
在冷漠的生活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林阿娇以为自己早已经把身体里顽强跳动的心打磨地坚硬如铁。没想到在面对莫山山的时候,还是没出息地颤抖起来。
那一夜,莫山山踉踉跄跄从二楼的铁质楼梯走下来的时候,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一脸。楼梯下了一半,莫山山却去而复返。
到底是失去了孩子,尽管林阿娇和莫山山两个人还没有长大到可以负担另一个小生命,但是心痛的感觉却是无以复加的。
林阿娇并没有要求莫山山对自己负责,但是当去而复返的莫山山和强忍着眼中的泪坐在床上如落叶般颤抖不停林阿娇相拥而泣的时候,莫山山心中已经做出了打算。
这一辈子,莫山山注定是和盛夏没有缘分了。仔细想来,莫山山还是很喜欢林阿娇的。只是他对她的喜欢还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不过没有关系,在接下来的所有日子里,莫山山会努力让自己爱上林阿娇的一切,并且把自己对盛夏所有的感情都深埋在心底。
“你真的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一种罪过吗?”林阿娇强忍着泪,声音有些沙哑。
“忘掉我之前说过的话好吗,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莫山山发自肺腑的说。
外面的风呼啸而来又呼啸而过,夜半时分,静谧的夜空突然下起了雨。
莫山山抱着哭累了的林阿娇和衣而眠,任凭外面如何的风雨雷电,林阿娇躺在莫山山温暖的胸膛上,睡得格外的踏实。
一时间,好像所有和“圣诞老人守护人”有关的话题都很具有爆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