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道:“有什么便说!”
侍卫长仍是不敢开口,颤颤巍巍的去捡掉在地上的箭,双手颤抖的捧起,开口连声音都是抖的:“臣…臣不敢。”
皇后发现了点端倪,问道:“有什么不敢的?陛下都在这里,难不成有人要活吃了你不成?有什么便说,吞吞吐吐,留着舌头等着本宫帮你割了吗?”
侍卫长嗓音颤抖道:“这箭…做工…与安…安…”
“与安泓刚刚所用的箭做工,如出一辙。”
侍卫长说完,不敢抬头看皇帝的神情,更不敢看德贵妃。闻讯而来的安泓眼前一黑,只觉得脑子一懵,怎么可能,他的箭都是家中托专人所造,再说哪个氏族背后不是将这些工匠藏的好好的,谁会透露出去半分?否则出现一两个做工一样的,岂不是像今日这般惹了大乱子?!
由于是侍卫长替每位少爷检查武器,所以侍卫长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德贵妃眼前一黑,堪堪稳住,德贵妃还乖巧的伏在皇帝身边,这下子身子一软差点没滑下去。萧君林死死皱着眉头,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君阙转着血玉扳指,懒懒闲闲的坐在原位,甚至拉下了刚刚还有些躁动的顾灼阳,顾灼阳乖巧的站在萧君阙身后。
侍卫长欲哭无泪:“臣不敢,臣哪敢胡说,这箭做工却是是一模一样的…臣…”
丹府没有儿子,丹甫阁清闲的很,这会子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场闹剧。现在是在审,自然是不关这些臣子事的,文远侯一张脸褶子拧在一起,看起来可怕的很。安家本是文远侯,自然不是武将世家,只是想争得一席之位自然是得有军武的。每个世家的确会有这些东西,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怎可能出现了一模一样做工的箭?
每个世家的箭都会绞尽脑汁做的别人仿也仿不出来一模一样的,别人怎可能有一模一样的?
德贵妃尖叫道:“你可看仔细了,哪怕是细微的也不能错漏,你可记得安泓的箭是何样的?你若在这信口开河,本宫必定割了你的舌头!”
皇帝沉着脸开口道:“验。”
安泓木呆呆的交出自己的箭篓,看着那侍卫长越来越沉重的脸。侍卫长叩首:“臣不敢作假,却是一模一样,不若叫别人也来辨认。”
几个辨了之后都是一模一样的结果,皇上的脸终于有些绷不住了,现在这个情形无论如何都不能宽待了德贵妃,皇帝拂袖狠狠甩开德贵妃:“贱人!你们安的什么心?”
德贵妃被甩的狠,跌了两个台阶下去,梨花带雨的哭诉道:“臣妾自然是一心里只有皇上?皇上,此事定有蹊跷,您不能冤枉臣妾一家啊!皇上,您不能轻信了小人污蔑构陷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