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小姐与六皇子相识于几月以前的春桃宴后的庙会之夜,两人有往来,书信不断,只小姐说六皇子心不在她身上,一心倾慕…倾慕…大小姐,今日太子殿下前来,府中热闹,想来无人管小姐禁闭的院子,六皇子本是偷偷前来与小姐叙旧,哪想小姐不在房中,六皇子心生疑惑,让奴婢带着去找小姐,哪想太子殿下与大小姐在赏湖游园…”
萧君渝此刻怒目圆睁,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被绿浓算计了,恐怕这背后之人还要添个丹云隐,萧君渝怒道:“皇兄,切莫听这奴婢信口雌黄!臣弟哪里与丹云灵有什么私情,向来…”
“闭嘴。”萧君阙冷冷的看了萧君渝一眼,眼神冰冷,心思还不小,一心倾慕丹云隐,胃口还挺大?
萧君渝本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解释不清。怎么解释?那他是来干什么的?来和丹云灵一起算计丹云隐的,让丹云隐颜面扫地?本就是险棋,丹云灵说的好听,若是丹云隐颜面扫地闺名脏了,丹甫阁必定还是会最看重她丹云灵,到时候就算萧君阙想处置了丹云隐和萧君渝,那丞相见风使舵一改口,老臣跪着求保全丹府,将丹云隐作个小妾赏给萧君渝也就罢了。萧君渝当真只是心里痒痒,心里想着若是能得了丹云隐,还阻止了相府一家和太子的联姻,那可是太好了,是十分划算的一笔买卖。
萧君渝现在懊悔不已,只觉得恨死丹云灵了,自己府内的事情没搞明白,明明是绿浓引着他来的,贴身丫鬟都叛变了还不知道,还信誓旦旦的如今拉了他进火坑,萧君渝咬牙切齿,心中咒骂着丹云灵和丹府,解释也没法解释,在未来太子妃的房间里作出这等事情,他恐怕别想有翻身的机会了,恐怕萧君阙一下子就会注意到他这个向来不起眼的皇弟,再稍加针对,他本就无羽翼,那马上就是风中浮萍,再无药可救了。萧君渝脑子飞转,想着应当还是能保下命的,只要咬死了是来与丹云灵叙旧,那用香药一事就是丹云灵的过失,那大部分都错在了丹云灵身上。
丹云灵尖叫,恨不得跳出来指着绿浓,只是无法出来,怒声道:“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
绿浓哭着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小姐,您认了吧!求太子殿下,求老爷放您一回,还有回旋之地,奴婢不敢再跟您执迷不悟下去了!若是再这般,您连命都没有了呀!”
丹云灵还想说些什么,被丹甫阁怒斥:“你还有脸怪奴婢!你…”丹甫阁胸口实在是闷痛,一口气上不来,这些时日来积累的郁火终于憋不住了,一口老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丹云隐淡淡的对着锦冬道:“还不去请大夫来,扶着些父亲,父亲年事也高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锦冬听命,扶着丹甫阁,丹甫阁眼前发昏,踉跄了两下,整个人的脸色灰败,风光的丞相大人这几个月可是受尽了不该有的委屈,眼下这等狼狈的样子又是入仕以来何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