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阙点点头,“自然是这般说的,孤也没想着父皇竟然这般痛快。”
丹云隐心念电转,想明白了,皇帝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丹云隐去不去于皇帝来说无差,但是萧君阙若是带个妇人去江南水患那里,指不定要多添多少平白无故的麻烦,也可以拖拖时间,萧君阙一日不在朝野,皇帝就多一份心思能安排,多安插一份人手,多试图裁剪一下萧君阙的羽翼。只是可惜,皇帝前世刚收到萧君阙递回来回玉京的折子是不是眼睛都绿了?一个月就回来了,还当真是神速,若不是出了萧君林搞的一档子事,皇帝怕不是真的要气的眼珠子发绿,萧君阙速去速回解决的若是极好,简直就是储君不二人选,没谁再能撼动地位,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白白给萧君阙稳定地位的机会。所以想来皇帝对萧君林也是十分满意的吧——想父皇之所想,做父皇之想。
丹云隐掩嘴一笑:“那我可就给阿阙添麻烦了,只希望到时候阿阙莫嫌弃我才是。”
“嫌弃什么?若是你不跟着孤去,这一去不知多久,孤也放心不下你。”萧君阙正色道,一边上下其手,“不过既然是预备要给孤添麻烦,孤不得先讨点好处,不然孤可不是太亏了。”
丹云隐咬牙切齿的看着萧君阙,这人是怎么做到一边毛手毛脚一边偏偏和个正人君子一样的?丹云隐幽怨的看着那张脸,约莫就是那张脸和低沉的嗓音吸引人了吧,毕竟若是长得差强人意一些,没准儿说是地痞流氓也是有人信的,只是这一副翩翩贵公子天潢贵胄的样子风度和一张俊美棱角分明的脸,真是让人联想不到·······
丹云隐越想越偏,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在萧君阙面前如此放松,仿佛和萧君阙插科打诨一会自己都觉着痛快舒服了许多,许多心事也便不想了。丹云隐瞧着萧君阙还没有停下的手道:“白日宣淫,太子殿下可得注意点。”
“·······”萧君阙拍了拍丹云隐的小脸蛋,“那也是对孤的太子妃,有什么关系,再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难不成太子妃要衣衫不整的跑出去跟父皇母后告状?”萧君阙想了想那个画面,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动作越发过分,“倒是有意思。”
丹云隐恨恨的打掉了萧君阙的手:“阿阙也忒能欺负人,贫嘴。”
萧君阙听罢沉沉一笑,脸上的笑醇厚如蜂蜜,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都有些柔和了。这样就好,地老天荒就好。萧君阙想着,心仿佛是泡进了蜜罐子里,这些日子来,他能感受到丹云隐对他越来越信任,丹云隐极少在他面前仍是那副空洞无灵魂的样子,极少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能看见那双眸子里渐渐泛起的笑着的星点,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