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疼爱丹云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就更不会有什么故意挑着吃做给别人看的理由了,怀孕了早上胃里不舒服,自然是喜欢开胃的酸酸的酸杏饼,哪成想竟然是甜甜的芸豆糕用的最多,为的这个应秀可是研究了好久才做出了这两样新点心。
待到午膳时候应秀特意熬了鸡汤和鲈鱼,丹云隐倒是不厌恶喝鸡汤,哪想今日倒是一口都没动,说是马车颠簸,不喜油星,那鲈鱼也被锦冬一说放了姜丝,应秀当时心里就在想锦冬莫不是忘了丹云隐不食姜?只是锦冬说着太子也在,应秀不敢说什么,自然是放了姜丝,也不敢回锦冬什么,乖乖听话了。只不过应秀心中还是疑惑的,毕竟一个人的口味不可能突然变了,还是贡李那种东西——简直就是酸的倒牙,吃的这般津津有味,应秀只会在怀孕妇人里见过。再联想到前些日子丹云隐头痛何渚来把脉,应秀越发心惊,怀疑是不是何渚诊出来了什么,只是又苦无依据,太子没有任何表示,丹云隐也没有任何表示,想来那下的避子药极其温和无声无息,皇后说了诊不出来的,不过丹云隐最近在吃锦夏亲自做的药膳,她也不好继续下药,应秀如是才怀疑可能丹云隐这段时间就有了身孕。虽然应秀下了避子药,长久会损伤母体,只是应秀是真的不得不怕这是个有福的,一停就有喜了,所以应秀还是在信中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为皇后的心思,还是尽早请皇后指示早做打算。
皇后又抿了口茶,心思电转,重重的撂下茶盏,叹了口气,眼底越来越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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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马车,丹云隐只觉得浑身都快要散架子了,这几天萧君阙几乎没事就到她的马车里来,可是苦了丹云隐了,尤其是要吃饭的时候,一张脸上差点写着强颜欢笑不想吃,只是还得硬生生的憋着,还得忍着胃中翻腾的恶心劲。丹云隐叹了口气,何渚虽然也是随行太医,只是不能让何渚来把脉,何渚知道点什么,这可就不好糊弄过去了,何渚就是再傻都不会信她的什么托词了。丹云隐咬咬嘴唇,她当真不想伤害·······若是没有是最好,单元都是一切按着最坏的想,实在是想多了。
萧君阙扶着丹云隐道:“瞧瞧,还雄心壮志的说些什么呢,这整个人都快要累趴下了不是,孤猜猜,是不是腰肢酸软浑身无力,只觉得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太子殿下说的这般粗鄙。”丹云隐撇了撇嘴,不愿回萧君阙的话。
萧君阙笑道:“还逞强。”
丹云隐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太子殿下·········那边········那边,好多流民乌央乌央的过来了,要不然您先带着太子妃躲········躲一下?”前面探着路的于宝公公一路小跑着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
“这般说话做什么?磕磕巴巴的。”丹云隐蹙了蹙眉头道,在外面这就是萧君阙的脸面,可不能这样。没想到于宝还是哑了哑嗓子道:“太子殿下快和太子妃上马车吧,过了这段路到了歇脚的驿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