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无奈的看了一眼林贵妃,林贵妃刚刚似乎说完之后又思绪万千,林贵妃身上必定有事隐瞒着,且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不过似乎又是宫中的一些旧事,林贵妃不愿意提。丹云隐眯了眯眼睛,温声道:“那就多谢贵妃的美意了。”
林贵妃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了,实在是看见丹云隐,二人独处的时候就是在是忍不住就想的有些多了,这些事情这些年来她自己想着挨着,唯独一个知情的又不是常常能进宫的,所以自己憋的久了些,又看见故人之女,实在是忍不住多思了一些。
二人再闲聊了一会,不过这回倒是没有再提什么别的事情了,只是一些闲话罢了,不一会萧明思就回来了,叽叽喳喳的还要用些下午的点心,眼见着时间过去了很久了,丹云隐起身准备要走了,林贵妃和萧明思挽留了一下,萧明思更是眼巴巴的看着丹云隐,一张脸上就差写满了,皇嫂能不能再待一会还没有和我玩呢,只是丹云隐无奈的摸了摸萧明思的头,言道:“实在是下午还有些事情,抽不开身来,等下次空着了,定然过来找贵妃赔罪,来找思儿玩,可好?”
林贵妃呵斥道:“萧明思,不准无礼,像个什么样子,还扯着你皇嫂的袖子?还不撒手?你刚刚用手抓过点心之后净手了吗?萧明思!!”说到这里,林贵妃忍不住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萧明思,然后又声音柔和一些对丹云隐道:“隐丫头有事便快回去吧,若是耽误了可如何是好,这小丫头就是粘腻不好打发的很,不知道满足,再耽误你皇嫂的时辰·········”
萧明思一撅嘴巴,气鼓鼓的撒手了,哼哼唧唧道:“思儿最懂事的···········没有粘着············下次皇嫂有空的时候,那约好了,皇嫂一定要过来找思儿。”
丹云隐眉眼弯弯一笑,应了,告了个礼,让锦冬接过林贵妃贴身宫女端着的托盘,然后走了。
林贵妃深深的看了一眼丹云隐离开的背影,待丹云隐离开兰苑宫后,坐回到主位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岁数大些了,就总是忍不住回想起来年少的时候,还有以前的事情,天意究竟会如何呢?林佩樱还是很喜欢这个故人之女的,倒是不像宁如意一样是个温柔如水的性子的,倒是冰雪聪明,可如今丹云隐已经是太子妃了,江南水患此次之事就连林佩樱知道萧君阙有本事,可是却不知道萧君阙是这般的有本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让皇帝都挠头的水患竟然一个月就被解决了,没有暴动,没有发生更坏的影响,这锋芒就有些太甚了,可是林佩樱眼睛没瞎,也看的清楚,也知道皇后忌惮也记恨安知霜的长相三分相似敕悉则,可是却不会告诉萧君阙的,那就只能提点萧君阙要收敛锋芒,不要遭了皇帝的厌恶的点,皇帝那人最是自私狭隘的,最是不能容忍别人凌驾他之上的,就算是亲生的儿子,怕也是不兴行的,萧君阙是一定要登上大宝的,否则都不提皇后日后的日子,就是光从安知霜这个人来说,皇后死都不会瞑目的。尤其是皇后不能跟萧君阙明说将近二十载之前早已经在皇帝登基之日前一夜就被尘封的销声匿迹的事情,就更是要提醒萧君阙不能行差踏错,皇帝就是再能耐,太子之前是征战西域,成了玉朝的战神可见一斑,那时候才多大岁数,不过是个少年,皇帝这么些年了想要削弱顾氏和一些别的势力,林氏已经被皇帝削弱了一些了,只是皇帝也不会下手做多大的动作,只是一点点,林氏知道分寸,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所以皇帝只不过给了个小惩大诫,林氏就知道该如何做了,所以在朝堂上乖巧的很,倒是合皇帝的心意,皇帝也就没有太削弱林氏,但顾氏被削弱的程度倒是和林氏半斤八两,因为纵使皇帝更想削弱顾氏多一些,却是没法子,也不知是不是皇帝手腕不够,林佩樱嘲讽的想,那般一个人,说句难听的怕不是后来满门心思都在催眠自己活在对敕悉则的想念之中,催眠自己是一个情深义重的情种,满心怀念敕悉则,所以耽误了自己的正事,左右都已经登基了?皇帝就是再能耐,顾氏没倒台之前就动不了萧君阙太子的位置,只要萧君阙不自己傻了往枪口上撞,皇帝不喜欢什么他不但要做什么还要做的光明正大毫不掩饰放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看见知道。
所以这话皇后应该比林佩樱还知道,应该更跟萧君阙三令五申过,萧君阙之前也是忽然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手爪,一切都规规矩矩的,处事虽然精明但是比起之前还是平庸了一些,虽然也是让人称赞,但是在别人的眼里绝对还没有到了皇帝的儿子已经严重威胁到皇帝地位的时候,只不过皇帝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了。但是萧君阙这种性格是不可能冒这种危险的,林佩樱眯着眼睛,萧君阙那种性格,怕是从来没把萧君林这种放在眼里,所以倒是也不着急,但是这次却一反常态,雷厉风行的解决,那林佩樱就只能理解为——
萧君阙如何看不出来这些年来自己的父皇是如何猜忌自己的,说到底什么天家的父子,不还是先君臣后父子,对于皇帝这样的人来说,萧君阙这种未必是儿子,而是抢夺皇位的一个心头大患,还顶着萧姓和嫡出。皇后不会明言告诉萧君阙当年敕悉则和敕悉则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不会明言告诉萧君阙皇帝的心中将安知霜当成了敕悉则的影子,甚至荒唐的疼爱萧君林来试图来弥补当年那个没有出生的敕悉则和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