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徇眼前一黑,然后嘴唇怯懦了半天张嘴先是哑了声音,竟然是没有发出来一个字节,可是却勉强着支撑着自己不要踉踉跄跄的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过去。
耿徇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如此,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杜克勤低眉顺眼的开口道:“耿大人现在看见这账册证据了还要在这里装疯卖傻,装傻充愣吗?还是早早的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兴许皇上还会开恩饶了你一家老小,耿大人自己一人犯错,就莫想着此事能糊弄过去了,如今东窗事发,当时犯此弥天大错之时岂不是被金钱蒙蔽住了眼睛了?都知耿大人寒门出身,更是一身清廉,只不过这富贵迷了人眼,终究是不能因此失了人性的··········”杜克勤平静的说着,面上微微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惋惜,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什么。
杜克勤这话说的倒是让耿徇绝望。耿徇现在已然是有些麻爪了,且看着那账册里面记载的内容实在是触目惊心。这里还不算完事,萧君林又贴心的补了一刀:“账册之中可以作假,只不过这里面的密函··········”
耿徇听过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木,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面如死灰,杜克勤本来还算是舒适,看着耿徇听过他说的话之后就有些沉闷下来不再挣扎或是说些什么的样子就知道多半这耿徇是觉得恐怕挣扎无望了,尤其是看着太子这幅模样,简直是不管不问的样子,本来心里还存了一点侥幸说不准太子是胸有成竹呢,可是看着皇帝都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萧君阙都没有一点反应还是就这样站在这里,不卑不亢,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可是耿徇害怕啊,耿徇心里不得不想,到底这件事会怎么样,事情出在他这里,若是萧君阙抵死不认的话将这件事情推诿给他···········耿徇不敢想,毕竟那位是太子,是皇后的儿子,顾氏还立着这里呢,难不成还能让萧君阙这么轻易的倒了不成?
而顾氏的人此刻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个比一个鹌鹑,顾应之更是干脆像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样,看的旁边的人连连侧目,都在想这人怎么这般可怜,本来和顾应之一起进了朝堂的还有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家室就没有顾氏那么显赫了,更不如顾应之这样自己还有点军功的,只不过却不服不忿的,明明自己哪里都不如人家可是却喜欢处处酸着膈应着顾应之给顾应之添堵,不过顾应之压根就没有要理旁边人的样子,只是不动如山的样子和萧君阙现在是如出一辙,若不是现在皇帝震怒不是时候开口说话,这人还当真要开口说一句什么不中听的话辛辣的话来讽刺一下顾应之了,原以为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没想到啊这刚刚进了朝廷多久,不过脚跟还没站稳大臣还没认熟呢,这仕途估计就要掐死了。
曾经羡慕着这可是天之骄子了,也算是天之骄子了,竟然是一进朝廷就进了兵部,还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可谓十分顺遂了,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可是前途无量,背后还有顾氏撑腰呢,不过这顾氏就算是再强,若是皇后的儿子都无缘于储君之位了,那这还算什么大树,能不能不受到牵连都是两说,等着新君上位的时候估计就要被人家给连根拔起来了。这般想着,那旁边的小官员看着顾应之的眼光里面还带了一点可怜的意味,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嫉妒这人比他顺遂太多,如此看来真是世家大族也有世家大族的难处啊,实在是辛苦的很。其实不只是这个小官员的心中是这么想,就连知道这事真相的人心中都止不住的慨叹,这争夺嫡位的斗争可是向来腥风血雨的很,就是想消停了看起来这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下来,不过定清候连连看向萧君阙,显然是不太明白萧君阙为什么还不开口,在等些什么呢,看着皇帝这幅气的样子,哪有什么真龙天子的风范,反倒像是个市井泼妇,就是会吼,再不然就是摔砸东西,倒是实在是污染平裘的眼睛,平裘撇撇嘴,不断的看向萧君阙,搓搓手,实在是着急的很啊,怎么还不开口呢,这萧君林和杜克勤一唱一和的听得他这个难受。
只是萧君阙不开口,平裘自然是没有办法开口的。
萧君阙那副淡然的模样反而越发衬托的皇帝是多么的可笑,状如泼妇一般,皇帝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觉得心口一滞,再次忍不住哆哆嗦嗦的指向了萧君阙,皇帝这些年来身子倒是亏空的厉害,不外乎别的,只不过后宫当中虽然是说安知霜是独宠一方,不过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可是不少,因为皇帝实在是觉得自己早年的时候已经为这江山打下了十足的丰厚的底,到了中年也渐渐怠惰下来,温香软玉在怀,边疆自几年前也是安静的快要长满了狗尾巴草,自然是自觉自己做出了什么丰功伟绩,江山安稳,一切似乎都是安稳的不得了,自然就存了几分流连后宫之中放松的心思,如此一来身子倒是亏空的厉害,而且备受皇帝宠爱的那些美人眉眼里大多有几分相似于敕悉则的,如此一来一旦皇帝再饮用一些酒,便是身子渐渐垮下来了,尤其是其实后宫之中常驻的宠幸只有安知霜一个人,不过其他别的女子倒是也有的,不过是母家身份低微或是从前看见曾经安知霜都做过什么就极力的学着去附和着,也想长久的拿捏住皇帝的心思。安知霜是个手毒的皇帝也知道,不过皇帝也乐得,这般也足见安知霜倒是十分在乎占有不允许有人分了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