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南在信中说知道自己实在是牵扯是非,他也是胆小的贪生怕死之人,如此虽不知道三皇子能否给他谅解,但是他唯恐自己因事后的变故而害的自己身陨或是牵累家人·········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了,萧君林当时气的面色铁青,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安林南什么时候都是贪心的虽然说是有些小聪明,可是万万没想到安林南竟然会在这种明明万无一失,萧君林精心编制好的陷阱里面察觉了,察觉到可能萧君林要对他不利,所以自己跑路了???说的什么好听,害怕牵连家人,不还是将家人留在了安府当中吗?细细一打听果然安林南连夜逃跑的匆忙,这群妻妾孩子吓坏了,个个害怕的跟鹌鹑一样,萧君林收到手下的回信说这些人甚至知道安林南连夜逃跑,萧君林一咬牙回信让人将这些人都杀了,既然都知道安林南是连夜逃跑的匆忙都用上逃跑这个字眼了,那说不准这群人也知道点什么,萧君林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的。
萧君林当时气的砸了两个花瓶,面色铁青,纵然杀了那群人都还不痛快,不过好在信最后还说,万望三皇子放心,本是同族都流着安氏的血,三皇子好了自然就是安氏好,他胆子小只不过是害怕自己卷进去罢了,此去一别再也不会露面,隐姓埋名,带着身外物也足够活的下去了,也不会找麻烦或是讨苦吃。
萧君林算漏了这一步却是没有和杜克勤说更是不敢不想和杜克勤说,萧君林左右想着这安林南又不是傻了,跑了就跑了吧,反正这次的局神不知鬼不觉的,萧君阙察觉也察觉不出来,更不可能抓到安林南,所以跑了就跑了吧,也算是他命大,就算是他的妻儿给他赔命来平息萧君林的怒火了,毕竟安林南身上也有安家的血,勉强算是他自己跑了萧君林不追杀饶了他一条狗命,只不过萧君林是不追杀,却派着人追查着,若是抓到了再仔细问问的话··········萧君林倒是也很喜欢标榜自己的,就和萧平凛一样,觉得自己还不是什么太过于丧心病狂心狠手辣之辈了,只不过是斩草除根嘛。萧君林左思右想于是找了具别的尸体,是中毒皮肤溃烂死的,死的都看不出来个人样了,倒是也能映证了萧君阙有多狠毒有多丧心病狂,倒是也不错,萧君林就这样找了具别的尸体充当做了安林南。
杜克勤暂时压下心中有些觉得不对劲的感觉,转头看向皇帝,皇帝的神情已经几乎趋近平静了,可是杜克勤知道,这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宁静了。
萧平凛此刻,怕是已经彻底怒了。这种犹如豹子在狩猎一样的诡计的平静,发起火来恐怕········这玉京的地界,这朝堂,要抖上三抖了。
“儿臣本也打算将安林南的尸首在今日下朝之后送往大理寺···········”萧君林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的一声暴喝吓的有些呆了,话都哽在了喉头里。
“好!”皇帝先是开口暴喝了一个好字,胆子有些小的吓得肩膀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然后皇帝冷笑着又连着道了三个好字:“好,好,好。”萧平凛顿了顿之后冷声道:“朕真是想不到,本来以为的能力卓绝的储君,竟然是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朕一直格外看重你,你竟然自导自演给朕来了这么窝心的一出?”萧平凛显然是没说完,继续冷笑着道:“且见你今日之态度,无论对错,竟然如此罔顾主上,简直荒唐!”萧平凛说完之后忍不住又咳了两下,显然是身子还是不太舒服,是被萧君阙切切实实的气着了。
萧君阙何尝不知道自己若是冷硬的就这般,萧平凛会有多生气,可是萧君阙还是这么做了,今日之事本就非他之错,不论别的,他根本就一点关系都不想沾上,就算是主上气着了无论如何身为臣子的也该先行认错揽下请罪,先让主上平息一下怒火然后再平白的陈述一下自己无罪,萧君阙自然知道怎么将这件事情办的好办的圆滑办的妥帖,可是萧君阙就是不想这么做,不外乎别的,若是之前没有丹云隐的时候他定然会将这件事情办的更圆滑更妥帖,可是现在他有了他的夫人,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还等着见见这个世界呢,无论如何为了什么从哪个层面来看,萧君阙都不愿意别人或是史册上记载下一笔一墨他有一点污点的痕迹,哪怕这之后所书写的是他无错,他也想留下来一个一直硬朗清风映月的形象,现在可是千百般的不愿意将事情办得圆滑,就这般也好,左右这般萧平凛会更生气,其实除了那般的考量萧君阙自然知道自己这般做也是险棋,恐怕之后萧平凛的心里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萧君林还是对杜克勤估计是都要深恶痛绝了,此事之后怕是父子日后就真真是要斗法斗到明面上来了,可是萧君阙还是愿意,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左右早晚萧君阙和萧平凛父子之间必定要因为这皇位而斗起来,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早早离间了,所以萧君阙倒是也不太在乎的,今日之事他越是这般现在萧平凛就越是生气,萧平凛越是生气待到到时候真相大白知道萧君林竟然和他的心腹近臣勾结在一起简直就是合起来耍着萧平凛玩,那萧平凛又会是怎么样的雷霆震怒呢?那可就不都是现在这幅模样了。
萧平凛虽然是怒着,可是现在却比刚刚形容泼妇的样子看起来骇人多了,萧平凛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起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萧君阙知道,萧平凛终究还是会偏着问这么一句的,绝对不会一下子头脑发昏就直接要处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