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反倒是神情和说出来的话不太匹配了:“这位公公行色匆匆,不知是要去哪儿啊?”
那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贴身丫鬟锦夏吗?丹云隐旁边还站着锦冬,锦冬此刻也是在冲着他颇为温和的笑,看起来主仆三人除了锦夏是似乎‘半开玩笑’的状态揉着手腕像是要打他一顿的样子,倒是都很平和,看样子只是路过············?那小太监不疑有他,跪下请罪道:“奴才该死,奴才不长眼睛冲撞了太子妃,奴才实在是罪该万死···········”
丹云隐却笑道:“起来罢,无妨,见公公神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事?”
丹云隐又问了一遍,那小太监只得掐头去尾的道:“回太子妃的话,嗐,今日皇上动了肝火了,身子不舒服,奴才得赶紧换壶益气养血的茶汤来安养圣体啊!所以走的着急了些,还望太子妃恕罪。”
丹云隐摆了摆手,神色也是十分担忧:“竟是如此,公公快去罢,切莫耽误时间了,皇上龙体为重。”那小太监得话一溜烟的起身行了个礼就溜得没影子了。
后宫不得干政,那太子妃就更不得了,这小太监也算是在皇帝眼前混的日久了,是个机灵的,丹云隐轻声笑了两下,听起来十分轻快,似乎是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锦夏嘟囔道:“瞧那个样子,真是想打他一顿············”
“既然是身子都不好了,定然是事发了,如此这小太监行色匆匆,和我说话倒是掐头去尾的也算是机灵,可不像是什么等闲之辈无事在身只是忧心龙体啊。”丹云隐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小太监远去的方向,用只有锦夏锦冬和自己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难不成·······?”锦夏也是一惊,显然锦夏也是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刚刚也是跟着丹云隐过来的,想着刚刚小姐的安排,“哼,还好小姐来的及时,管他呢,他有他的张良计我们有我们的过墙梯,还不是咱们小姐抢先了一步,先行让顾伴读去安排了人手。”
锦夏的声音也是极小,主仆三人倒是越走越远,丹云隐的身份自然是不合适在金龙殿前一直待着的,又不是要下朝的时候来等着萧君阙。
丹云隐眯了眯眼睛,本来萧君阙是安排了人而后带来那些被关押的人的,可是丹云隐今日早上本来在睡着忽然就惊醒,仔细一问锦冬竟然是萧君阙刚走没多大一会呢,她才睡了一小会,约莫也就才十几分钟,虽然睡得快又沉,可是这惊醒却是真实的一身冷汗,眼皮一跳一跳的,总是安稳不下来,仔细的疏了一下头绪才发现前世萧君渝之参与当中·········那定然是萧君渝也结交上了什么人了,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萧君林在明处萧君阙知道,可是背后还有一只萧君渝臭老鼠,那可是阴沟暗箭,虽然丹云隐也确实是看不起萧君渝那几分本事,可是还是不得不防,所以丹云隐便自己亲自来了,哪想刚刚去了偏殿顾灼阳竟然是十分着急的样子,显然顾灼阳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人都在朝堂里,他就算是在偏殿能出去,可是萧君阙没有跟他说过计划,也不愿意让小胖子卷进来,顾灼阳只知道户部尚书竟然莫名其妙的冤枉了萧君阙!顾灼阳就是再傻也知道杜克勤那人在朝堂上在皇帝眼里是个什么刚直不阿的地位,这不就是坐牢了萧君阙的罪名吗?可是这的确是冤枉啊,顾灼阳一个字都不信自己表哥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因为顾灼阳在偏殿,倒是能听的一清二楚。顾灼阳干着急,他所知道的表哥的党羽现在也在朝堂里面,他去能说什么呢?回顾府?去后宫找皇后?可是顾灼阳再傻也知道,若是他真的闯入后宫了那到时候恐怕是给人添乱呢,回顾府,顾府里面现在入仕的不是在外头当知府总兵就是在朝堂之上啊!顾灼阳是着急的要死,忽的眼前一亮,对了,太子妃是个极其聪明的,顾灼阳刚出了偏殿,拔脚就要往东宫跑的时候却见丹云隐施施然的过来了。
丹云隐听了顾灼阳所说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原来是杜克勤········!就是此人,原来前世也应该是杜克勤了。怪不得如此,难怪啊!出招快拆招也快,丹云隐飞快的想了一下就让顾灼阳赶紧去萧君阙关押那些‘证人证据’的地方提人,那里应当有萧君阙的暗卫守着,丹云隐怕顾灼阳一个人着急忙慌的落了什么,还叫了宁聆鸢,还好宁聆鸢今日是跟在丹云隐身边的,丹云隐还吩咐宁聆鸢去的路上别忘记了回东宫带上杜青,今日丹云隐发现萧君阙让杜青留在了东宫,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昨日晚间萧君阙念念叨叨的说一定要留下几个得力的暗卫好好护好丹云隐的周全,就是在东宫之中也得小心仔细。丹云隐呼了一口气,还好今日她心有预感来了,若真的是杜克勤,这种老狐狸实在是麻烦的很,想的不可谓不多,那可就得小心一点了,尤其是杜克勤此人能得两朝帝心,甚至在萧平凛这种自己儿子都猜忌忌惮的人的手底下能混成了近臣心腹,那是什么油滑刁钻的角色,若是杜克勤心思再细一点将外头萧君阙安排的报信的人都拦下,以至于那些暗卫不能及时的带着人来的话··········后果倒是不堪设想,到时候就算是事后萧君阙可以直接跟皇帝说,可是到底不如直接一开始打算的先让那些江南的百姓露面,‘巧合’的说出来的好。
丹云隐没有心思想要坏了那么精彩的一出戏,自然是千万般感觉到幸运竟然是抢在了那个小太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