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情形,分明是别人在看他的笑话。
不仅是在看他的笑话,甚至是将他当作了一个愚不可及的人。
不过这么说来也不错就是了。
他就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人。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输给萧君阙呢?
凭什么呢。
到底是凭什么呢???
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被萧君阙压一头,不仅是他,他的母妃就被皇后压一头,母妃教给他的就只有无限的寄托的情绪,是希望他能够有出息是希望他能够成为储君,是希望他能替他的母妃,他的母家争一口气,是皇后和萧君阙一直占着他们不该有的位置,都是他们的错,萧君林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错误扭正过来,可是怎么他偏偏扭正不过来呢?
以为可算是今日要结束了,可是没想到的确是结束了,结束的不是萧君阙,是他自己罢了。萧君林神情木木的转过头去,看着杜克勤在说些什么,真没想到,谁要是到了这等已经成了定局的结局的时候,谁都不会有什么坦然的神情的。你看杜克勤,不也是傻了吗?这一副神情,他还以为那么狡猾如老狐狸的杜克勤,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没想到不也还是这样,总之是认罪的人罢了,不都是要么悲悯的可怜,要么就是撕心裂肺的在嘶吼自己没有错,或是卑微的祈求还能够有一点命活下去吗?
那么接下来他是哪一种呢?萧君林已经不敢去看萧平凛的神色了,现在他的父皇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呢?他真的不敢看,他怕看见了的就是萧平凛极度愤怒的神色,怕自己恐怕是再也没有希望了,就在这时候文远侯还在不断的推搡他,虽然动作幅度极小,可是对于现在十分紧绷的萧君林来说却不亚于一个泰山压顶,萧君林沉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公,只见文远侯满是着急,然后低低的又道:“已经有人去找你母妃了,你千万给我打起精神来,再这一副模样,你没命,整个文远侯府一个都别想活命。”
萧君林听了这一句话才一个激灵。对了,还有他的母妃,父皇那么爱他的母妃,一定不会太过的,春猎的时候就算是那等大罪,不是也没将文远侯府怎么样吗?不是也没将母妃怎么样吗?不是也没将他怎么样吗?!最后不还是该得到的一个不落下,对的,一定是这样的,父皇爱他的母妃,一定不会的············萧君林这才勉强精神了一点,看向杜克勤,杜克勤低着头,刚刚竟然是尊卑都忘记了,竟然直称自己是我,更是站了起来,杜克勤目光澄明的看着皇帝,目光一转不转,萧君林看着杜克勤的模样,骂了一声没用,原以为是个多聪明的,现在不也是这个样子吗?真是当真没用,萧君渝处处都只会给自己出馊主意,这个贱骨头,就没有给他一点好················
等等?
萧君渝???
萧君林好像忽的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整个人肩膀一抖然后霍然差点站了起来,还好文远侯就在萧君林旁边,及时的发现了萧君林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