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宿命向来是不同意的。
快走吧,走远点,能远离多少就远离多少。
太子似乎是与萧平凛不太一样。
他透露出去的那些,也是希望太子能查到之后妥善处理了,能和丹云隐,带上他们所有人当年求之不得的希冀,一起好好生活下去就好了,不要再搅进来了。
“我名谓何,也是中原人能知道的?”杜克勤斜瞥了一眼丹云隐,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任凭丹云隐再怎么用眼神放刀子,都不睁开眼睛。
丹云隐沉默了半晌,知道杜克勤恐怕是不愿意说什么的了。一个人到底打定了主意想不想做一件事情,是可以看出来的,现在也可以看出来,杜克勤是铁了心的什么都不想说的,丹云隐又试探道:“···············你名有何尊贵?敕悉则当年,不也被中原人谓敕婉,也算是入乡随俗,你不也是改了玉朝的名字,还换了族姓,现在又有何不可宣之于口,反而觉得尊贵起来?”丹云隐说完嗤笑一声。
直觉告诉她,敕悉则定然是地位很高的,那个梦里,她还被称作皇姐,林贵妃说敕氏是皇族,那么多半这位敕悉则是比杜克勤还要高上几个地位等级的。
丹云隐明显看见杜克勤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杜克勤很生硬的吐出来几个字:“敕婉不是她的名字。”
“玉朝人谓其敕婉,不也是她的名字?左右流传下来的不也是这一个,知婉宫,后宫里还多了个婉妃,你说说,这算不算是她的名字···············而她,在皇上心里到底又有几斤几两?身死魂消这么多年················”
“没有身死魂消。”杜克勤再次生硬的打断了丹云隐的话:“呵,皇上···············深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当初诛我敕氏一族,为了自己的皇位,却牵扯我们当真无辜!反贼作乱,家国动荡,家仇国恨,他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杜克勤本是可以不必搭理丹云隐的,可是杜克勤能听出来,丹云隐多半是不知道敕婉是什么人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来问,说来也对,她也应该不知道什么,虽然不知道她从哪里听了这件事,不过到底活人还存在着呢,谁知道这件事明面不会被提起,细细查下去得不到一点风声呢?不过是在试探的问他罢了,可是他却不能接受丹云隐将敕悉则认为成了什么样的一个人。
“用别人的血来铺自己的路,还当真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只是谁知道他故作痴情种子是在缅怀什么呢?我族圣女,断断不会是什么痴情绝恋,见死犹为情爱痴狂之人,若我敕氏遗族存一日,必当覆其皇位,诛其子孙骨血。”
丹云隐定定的看着杜克勤:“所以,当年敕悉则·············的确是与当今皇上有情?”
杜克勤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的看着丹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