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觉得萧平凛对大公主的感情有些非同寻常,索性杀之后快,不要来抢自己的位置············?我之前能知道的也就是和你差不多罢了,这些也不过就是猜测,我进了天牢倒是不知道别的什么了,所有的消息也在敕氏遗族的手上,只是··············我说出这些,无非是想让你,日后对她好些,不要让那个孩子重蹈覆辙,若是那个孩子能过上她们所希冀的却没能过上的日子,我想九泉之下,她们也是高兴的吧——还有就是,日后等你登基,不要赶尽杀绝,不要伤了敕氏的遗族,他们不过就是可怜人罢了,对玉朝也更没有骚扰更没有祸乱················’杜克勤用的不是疑问的语句,而是肯定的话语,他肯定,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或是还有波折,萧君阙都是最后的赢家,无论是什么条件之下什么方法之下。
‘若是有一日她终是知道了这些··············我希望,还有人能记得我的名字——也算是罪人的名字吧,可是就算是罪人,能留下来自己的名字,不要成了来这天地一遭最后谁都不记得的孤苦伶仃,也是好的。’
‘吾名敕泾羽,是刚翱翔于天空之上的雄鹰的羽毛,是最尖锐锐利的那一层羽毛——’
‘若是有朝一日,你面临恩爱两难全的事情,你会选择谁呢?——呵,也罢,萧平凛不值得你选,他对你,可不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感情,那是对政敌的愤恨吧。’
说到这里杜克勤就不再说了,萧君阙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就这样走了,但是走之前却交代了,不要让狱卒对杜克勤用刑,就是皇帝吩咐允许了下来,也仔细小心着用刑,莫让他吃太多苦了。萧君阙不是什么圣人,若是他没有察觉的话,杜克勤此举就是几乎将他逼上了另外一条路,可是到底,杜克勤告诉了他这些,应该也是知道更多的,若是留着一条命以待来日,也是好的。
萧君阙回过神来,仍是握着丹云隐的手,若是有朝一日恩爱两难全的事情·············?不会的,母后温柔贤淑,大方得体,更是心地善良,心思也是剔透············当初和这件事能挂上钩的,也就只有潜邸来的人了,可是一个林贵妃默默无闻,现在还倒向了他这边,母后也是欣然接受···············
萧君阙的眼神冷了冷,自己做错的事情就要自己去承担,萧平凛做了什么,的确是该他自己承担的——现在还一副情深的样子,却是不知道,给谁笑话了去,明明是利用了别人,还怕别人说出去什么将他的英明将他的功劳分去一点,所以就直接心狠手辣灭了自己所谓爱的人的一族,实在是··············为了权利,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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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云隐不知道萧君阙在她旁边,她又魇着了。只是这次魇着并没有大汗淋漓也没有表现的很是挣扎,丹云隐明明是晕了过去,感觉自己又梦见了什么,可是心中却是一片悠扬宁静,只是她不知道实际上现实的自己是皱着眉头的,可是在梦中,她是如此的平静,仿佛是沐浴在圣光之下,十分的安心,十分的温暖,甚至还隐约的闻到了那神殿里面焚香的味道,是那般的清幽宁静。
‘不要················我不要皇姐当圣女!我来,我也可以的,我是嫡出的公主,皇姐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