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顿了好久没有说话,只觉得喉中晦涩,“你不如直言,他是我的太祖。”
宁聆鸢的瞳孔一瞬间收缩到了最小的样子。
她是受过训练的,波澜不惊,不能有表情,这也是暗卫最基本的素养,很难从她的脸上看到这么大的波动,宁聆鸢几乎是不敢置信的开口:“··············您,从何得知?”
“查着查着也就知道了。”丹云隐不会说敕悉则之事,说出来也只是个笑话罢了,谁会相信呢?只是觉得玄之又玄罢了,所以丹云隐跳过了这件事情直接说是自己查到的便是了,宁聆鸢几乎是眼睛都要掉出眼眶子了。
“小主子倒是好魄力··············只是容属下一问,太子是否得知·············?”宁聆鸢的神色一凛,皇家的人,其实说是萧平凛烂在了根上,就怕下一代也是如此,可是这么久的观察下来,宁聆鸢也发现萧君阙不是萧平凛那般无情无义的人,只不过他比萧平凛更可怕一点。
宁聆鸢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她的训练几乎是严苛到了人所不能接受的地步,其中不仅仅是拳脚功夫,更多的还是对人的判断和认知,从见到萧君阙的第一面,宁聆鸢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池中物,甚至是有些可怕的,在云淡风轻的淡薄之下隐藏着的是阴鸷,还有戾气,桀骜不驯,乖戾,偏执,掌控的欲望,所有可以用来形容这一辈子最不想对上的人的形容词都可以用来形容萧君阙,只不过,对着丹云隐,从未有过,便是了。
可是宁聆鸢担心的就是有一日,万一萧君阙···········对着小主子这般的该如何是好?索性小主子有孕之后,似乎萧君阙对小主子的关心更甚了,几乎是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只给小主子一个人看的模样,宁聆鸢也是能堪堪放下心,可是此等事情,是万万不能让萧君阙知道的,萧君阙会如何想,不是别人能掌控的,小主子也是个性子极其倔强的,若是二人当真有一日到了针锋相对各自不肯让步的时候··············
宁聆鸢不敢想。
也希望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一日,起码现在是这般看出来的。
“不知。”就连锦冬都不知道。丹云隐淡淡的开口,神情很是淡薄,可是宁聆鸢能从那一双眼睛下面看出来隐藏着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