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云是有时候说话快人快语,可是丹云隐记得,顾应之不过是去年春猎的时候才开始崭头露角,能进了本家嫡系来春猎之中,萧凌云也没有在这一年怎么见过顾应之吧?
实在是太奇怪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或是告诉萧凌云会如何,丹云隐皱了皱眉头道:“如此············?你且再去查查,凌云是不是得罪了顾应之哪里,还有凌云的生母也且仔细查一查,至于顾应之·············再查下去,看看他家是如何家破人亡才去了边疆军营的,在边疆的军营里又是如何的,都去细细查了。”
丹云隐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宁聆鸢去查查皇后。
皇后实在是不像那样的人。
罢了,从萧凌云和顾应之找开口,也能查到是为什么的吧。
实在不行再查查皇后吧。可是丹云隐实在是不愿意,也是不愿意去怀疑皇后那般的人,简直像是对皇后的羞辱一样。丹云隐叹了一口气,宁聆鸢见状连忙要退下,连道好好休息,锦冬也回过神来了,想着自己竟然是听了这么机密的事情,再看向丹云隐,小姐压根就没有要隐瞒她一星半点的意思,锦冬咬咬牙,只觉得自己是被小姐全心信着的,现在看着小姐这幅有些累了的样子,连忙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丹云隐却摇了摇头,起身道:“陪我走走吧,外头天儿暖了,何太医也说了,多走走对孩子有好处。”丹云隐只觉得这空气都是压抑的,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实在是太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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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阙拿着密函,听着杜青讲完了全部,另一只刚摸上杯子想要喝口水的手骤然收紧,瞳孔缩的极小,手上发力杯子几乎被捏成了齑粉,“············这就是你查到的?”
“不会有错的,属下在查的时候尽力的去查着当年的相关的能证实的物件,还发现皇上有一副最宝贝的画,从未给人看去,只有洒扫的贴身太监才看见过一次,只是后来那太监就被打发出宫了,属下寻了许久才寻到,那太监说,那副画中女子形容非玉朝中人,所着衣裳更不是,当初这画其实有两幅,只不过皇上登基之夜,将其中一幅语重心长的交给了老定清候——这也是为何那洒扫太监记的这么清楚的原因。据说那画本是一对儿,若是主子还想知道些什么,可以去寻定清候让他寻一寻老定清候那里有没有那卷画,如此便可确定当初的一切,也正是主子之前猜想的一般无二,皇上当初哄骗冲越国的圣女拿来了布防图,结果却转头助了冲越国的逆贼,王朝颠覆,敕氏族灭,而皇上正是···········凶手,而后圣女自戕身亡,皇上反而开始惦念,从这些痕迹便可看出。”杜青一一仔细的整理好了自己查到的东西。
“只是唯一一点有些蹊跷,就是当初皇上应当不是想要了敕氏一族的命,却不知道为何最后还是痛下杀手,反而回过头来惦念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