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紫河花粉再加上顾明姝给应秀的另外药,配上就不易察觉了,若是不知道的,就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也不会知道这是多毒的一个方子,就是至死都难以察觉,生孩子的时候血崩更是铁打铁坐实了的,当初的小顾妃便是最好的例子·············不提那人也罢。
顾明姝深吸了一口气,接过绯月手里的茶盏,淡淡道:“回去继续着,他们疑了你也好,到底这十几年过去了,谁知道这方子是不是还是几乎无人知道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个偏头的恰好知道,可不是白费功夫?还得再下一段日子的药才能保证最后药性能带来血崩,若是药性不够的话倒是平白无故的来冒险··············你便稳扎稳打一些,只要她能七日之内吃上两次的频率,便可成事。”
顾明姝交代好应秀要注意些什么,便让应秀走了。
绯月看着远走的应秀,道:“皇后放心,那方子还是是您年少未出阁时随顾大人在异域游玩时得来的,还是善心救济了一家为此所害的异域人才知道的——那群蛮夷之人都只是误打误撞的吃了,到死都不知道,还是您最心腹的大夫结合了那孕妇都吃了用了什么仔细研究琢磨了几年出来的,玉朝连紫河花都没有,如何有人会察觉出来呢?”
“虽是没有紫河花,可不是有那紫菱花吗?”顾明姝淡淡的开口,这些东西倒是名字都差不多的,异域人叫紫河花,玉朝却叫紫菱花,不过此紫菱花却不是紫河花的功效,可没有紫河花这般若是和另外一味药结合起来能这般可怕的功效,虽不可过量服用,可是却温和太多了,没有紫河花那么烈性。
所以啊,这也是为什么何渚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察觉丹云隐服用了过量的紫菱花,那分明不是什么紫菱花,而是几乎除了用者在之前仔细分辨,用下之后根本把脉或是迹象看不出来任何区别的紫河花。紫河花可是比紫菱花烈性的太多了。何渚看不出来倒是不能怪他才疏学浅,而是这地方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古书上更不会记载什么紫菱花和紫河花,就连蛮夷自己都不知道,玉朝的人又如何会细细分辨出来这两种东西呢?玉朝也不生长这种东西也不能养活,就更别说误用了,顾明姝所用的都是花粉。
顾明姝脸上绽放出来一个阴沉沉的笑,“自是如此。”上一个死于此的,已经是十几年的悄然无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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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阙听着杜青的话,皱眉:“应秀又去长乐宫了?”萧君阙皱眉,他之前在密函里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由此也是仔细看着皇后的动静的,虽然极其不愿意相信,可是不得不承认,能拼凑出来的最还原的真相··················
更触目惊心。
比知道萧平凛是灭了丹云隐的娘亲一族的凶手的时候,还要更触目惊心。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传出去的,也便这样没了所有的证据,烂在他肚子里,烂在暗卫的肚子里,便算了。恩爱难两全,萧君阙似乎忽然知道了杜克勤这句话的分量,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一语成谶,若是萧平凛,萧君阙则不会这般,可是若不是萧平凛,若是另有其人,甚至宁如意的死都················萧君阙不能去想,也不能去提,若是让丹云隐知道了,他不信他舍不掉的对亲人的保护,丹云隐能舍掉。
若是能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做个糊涂的快乐人,总比做个伤心的聪明者强。
这是萧君阙能想到让丹云隐可以更好过一点的最好的方法了。
虽然这是自私,可是···············
没有办法,他便是这么自私啊——他不想失去他的夫人,他的隐儿。他也不想,将对他掏心掏肺的母后绳之以法,或是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