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萧平凛还是选择不听不信不闻不问,简直·············萧君阙淡漠的开口,看着萧君渝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死物:“若是这般匆匆没个交代,才是传出去没脸吧。父皇也不想来日史书上一笔,说当今圣上不辩黑白是非,如此明显之事,却纵容祸乱。”
“你!逆子,朕说此事已了,你这是对君父说话的态度吗?”萧平凛有些气着了。
“父皇且消消气,殿下不过是说的直白了一些。”丹云隐淡淡的,看着萧君阙也没给萧平凛脸面,自己也就不客气了,说是太子直白,实际上则是说太子说的就是大实话啊,又有何错?反而是一句话能将他气成这样,别人做了那般之事竟然是轻轻落下了就不管了?倒还真是个好君父,还真的担当起一句君父!“其实那媚.药其实也算是一种奇毒了,儿臣之后发现曾经教人仔细的查过那药,也算是颇为清楚,所以若是翠竹没有胡乱讲话,没有冤枉四皇子与丹云灵的话,想来身上也不会有被下过媚毒的痕迹。只需要叫太医来一验便知了。翠竹方才说,是丹云灵下作,可是想来,当初在丞相府,可是未曾做过,想来也并非是难以忍受,想来也是双方都是存了半推半就的心,否则,谁可撼动四皇子的意志?”
丹云隐又突兀的加了一句:“四皇子自这十几年来一直默默无闻,也算是在宫中没有长歪,没有被那群世态炎凉的奴才欺负的去了心性,还是如此坚韧,办事玲珑剔透,深得父皇欢心,想来,也应该不至于这般没有定力,还是说,得了父皇亲眼之后,这定力,就变差了呢?”丹云隐轻轻一笑,语气中充满轻蔑。
“·············太子妃这话未免是有些太针对臣弟了吧。”萧君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丹云隐眼皮子掀起来看了一眼萧君渝,不咸不淡的道:“就是想要给四皇子一个欲加之罪,不也得有这个前提条件吗?谁还能空口无凭的直接说出来这种,想来也是想不到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风言风语传了这么久,想来四皇子不知道及时撇清,就如四皇子所说,若是谁想要针对你不也是要有个理由的?怎么无缘无故的自己不勤加看管手底下的人,还是被人家送了这等物什,搜出来之后还满口冤枉之言辞,岂不是有些太过荒唐可笑?说出来也得有人信才行,人证物证俱在,四皇子如此这般的说几句就能了事·············这天底下还有公平可言?”
“此事到此为止便罢了,太子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萧平凛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现在显然都不是对着丹云灵了,而是对着丹云隐,“朕已定下此事,就算是渝儿御下不严,也就治个御下不严的罪也就罢了,如此闹大事情是不想善了,是非要让皇家颜面尽失吗!太子妃如此,是有些居心叵测了吧!”萧平凛的声音极其冰冷,说到最后的时候一拍桌子,一时之间噤若寒蝉,皇后和萧凌云跪下来请罪道:“还请圣上息怒,太子妃并无此意,也只是一时之间想要探究个明白罢了,若是说太子妃居心叵测,实在是有··············”
“你们一个个的是都在裹挟朕吗?!”萧平凛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掀飞,直直的就是冲着丹云隐去的,不过,在快要接近的丹云隐的时候,萧君阙伸手一抓,徒手接过,萧平凛是用了力气的,是盛怒之下掀飞的,所以这冲击力自然不小,可是萧君阙跟没事人一样接了过来,然后淡淡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随手滑落在地上,啪叽一声碎的四分五裂。
萧平凛更怒,这回飞过去的杯子是冲着萧君阙的,这回是用了更大的力气,还是被徒手抓住,只不过这回这杯子没有被萧君阙仍在地上,而是在手上就碎成了齑粉。
萧平凛:“你···············逆子!!!”萧平凛几乎是气的心头血都往上翻涌。
“父皇还是消消气,太子妃孕中不宜受惊,儿臣唐突了。”萧君阙几乎是没有半点诚意的认错,若是说朝堂之上那次是胸有成竹,只是为了之后更有对比的反差性,那么现在就是压根一点心思都没有,压根就一点不想给萧平凛的面子,或者说是,压根就不再将萧平凛放在眼里了。萧平凛已经做出了那等事这是其一,还有就是,丹云隐有孕在身,可是萧平凛自己想要偏袒萧君渝,反而好端端的怎么对丹云隐动起手来了?
“你这逆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是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谁该来说。”萧君阙冷冷的,气势丝毫不亚于萧平凛,顾明姝眉头一挑,之前萧君阙收敛了锋芒之后,近来倒是逐渐开始又变成了锋芒毕露的样子,可是··············却是不会这般样子,几乎是锋芒毕露不给萧平凛留一点颜面的,顾明姝手攥紧,他现在是想要············动心思了吗?是不想再忍受下去了?顾明姝心念一动。
就在这时,丹云隐慢条斯理的打断了萧平凛:“父皇且消消气,儿臣也不是只知道这一点就过来随口妄言的,不过···········儿臣倒是在家父的郊外的庄子里面发现了点有趣的事情,这郊外寂静,半夜哪里有小儿啼哭不止?还以为是甚么闹鬼,传出来了,等儿臣一看才知道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胖娃娃,还是个男孩儿呢,儿臣以为家父喜得贵子···········只是没想到,这庄子里的仆妇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