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陆子衿身边的丫头抬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她这一笑,与平时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小姐差别甚大,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只见她往前走了一步,在门边敲了敲门,细声喊了一下:“爹爹。”
陆清远转身,神情有些尴尬,因为平时她平时没什么事都不会出门,现在怎么到这里来了,特别是看到他这么丢脸的事。
“衿儿,你怎么来了?”
陆子衿看了一眼梁素清,兀自将自己的老爹扯到一边,低声说:“有、有件事要告诉您。”
梁素清见陆清远被拉走了,立刻哭的更猛了,但陆清远却没管她,等了老半天都没上吊,也不急在这一时。
“何事?”陆清远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自从孩儿的娘亲走了,女儿便一直不愿示人,且不说他官居户部,就算他不拿官压人,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人说闲话。
“我前几日实在是口馋得很,就让下人出去买了些樱桃,谁知,下人回来禀告说看到舅舅进了赌坊,我犹豫了几日,才想着要来告知您,不知道清姨、呃……娘亲是否是为了舅舅的事……”
陆清远看了女儿一眼,目光柔软了些,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将那一抹复杂的神色隐藏起来:“我知道了。”他一顿,又说,“叫了这么多年清姨,若是你实在改不过来,那就不必再叫娘亲罢。”
随即,陆清远转身,眉头微蹙地看了正在上吊的梁素清一眼,一拂袖:“死了正好,那你弟弟也没什么依靠的人了,正好我懒得动手。”
他正在气头上,还以为素清的弟弟是被冤枉进的监狱,在那么一瞬间,他真犹豫过要想办法出手帮忙……
若女儿的话属实,那他那时候的犹豫真的可以拿去喂狗!
朝廷上明面暗面都想拉他下马的,不知多少人,他一品清官,哪里有什么钱银去贿赂刑部的人……
陆清远走了,梁素清也不再演戏,她朝着陆子衿尖锐质问:“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她直接从椅子上下来,指着陆子衿就要上来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