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衿最近的确在做着一件事,容匀先前找她,也是为了这件事。
她一开始还不太相信容匀回来不是为了夺嫡的,等日子久了,便发现他似乎真的对皇位没有兴趣。
容匀在外游历两年,结识了不少人,无意间学会了一些鬼怪之术,不过也仅仅能看见鬼而已。
六月已经来临,天气渐渐的有些热了,陆子衿换了件较轻薄的衣服,束起长发,出了门。
她这一个月来,都忙于联系玄乙真人生前认识的巫医,将在大峪山挖起来的人参也交给了对方处理,现在要过去看看,人参做药做成什么样了。
她一出真阳观,便看到穿着常服的夜溟,他眸色微暗,一脸冰冷,她走过去,看见他还是很惊喜的,他头上戴了她送给他的发簪:“你怎么来了。”
“你要去哪里?”夜溟没有回答,反而问起对方来了。
陆子衿也没想隐瞒:“去一个巫医朋友那里。”
夜溟抿着唇,只觉得心里堵着很,他没有问容匀的事,这位国师大人似乎也不着急告诉他,这都过了一个月了,他不来找她,她倒是真耐得住心啊。
陆子衿不知道夜溟在想什么,只知道丞相国事繁忙,想来也没什么闲情跟着自己到处驱鬼。
真阳观最近的信众渐渐增多,亦是因为他们近日接了一些民间驱邪祟的请求,帮百姓驱完邪祟,老百姓也会给相应的报酬,他们也乐意施加帮助,名声传播开了,找真阳观的人自然就多了,最近也忙得有些脚不沾地。
对方既不要求自己一同前往,亦无心对他解释,夜溟点了点头:“那便不耽搁国师正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只被抛弃的野狗。
他就当前段时间那份悸动的心情死了,她无意的穿堂风,偏偏引了他心底的山洪。
陆子衿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忽然来了,就要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