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学校里那点破事!”夜帅气得不轻,本来已经稳定下来的,不知怎的又咳了起来,“咳咳咳,你平日里不气我,是不是就活得不够顺心!”
“我没有故意气你。”夜溟平静道。
“你要是不故意气我,就把学校里的那份工作辞了,回来帮我的忙。”夜帅一阵头痛,多少人盯着上海这块地方,夜家又是军阀之首,既得笼络下面的几家小的维护自己的地位,又得看着他们不争得头破血流,保证各家族之间相互制衡。
“父亲,你现在仍是正值壮年,有你在,我才能在学校里安心做自己的事,更何况我无志于此道,这件事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夜溟声音听不出温度,就像是在陈述着一件无关于己的事情。
“你!”夜帅被气得不轻,“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创下的基业?!你明不明白,多少人盯着我手上的权力!”
“我对你的这种权力没有任何兴趣。”夜溟的声音冷了几分。
军阀割据得来的权力,将国家变成四分五裂的事,他一点都没有兴趣。
“混账东西!”
夜溟这次没有反驳,他不想再与父亲争吵,这样吵下去要没完没了。
他这样放弃的状态惹得夜帅更加气急,喉咙猛咳,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
夜溟皱了皱眉,有些不忍,上前几步,想伸手帮他缓缓后背,却被夜帅一挥手,将他的手打开:“滚!”
夜溟的动作一顿,退后一步,还真要退出去了。
夜帅更是气急,满是青筋的手胡乱从旁边桌子上抓了杯子就往地上摔,哗啦一声,震得整个屋子都:“你知不知道,上海总共加起来多少个世家,他们每个人都明面上说靠着我们夜家,实际上多想上来顶替我们的位置,他们虽没有明面上勾结在一起,可他们的儿子早就连成一片,就你一个独出来!等过几年我死了,他们联手对付你的时候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