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头千万只老母鸡在唱蛋歌【母鸡下蛋前会找窝,若是找不到,会咯蛋,咯蛋叫一阵,然后才会找地方产蛋】乱作一团的李婆子,又一次检讨自己。
这是什么眼力见!居然看上这种人。
眼看着自个老妻有一口气噎过去的趋势,李老头急忙喝止:“老二媳妇,你娘的本意是让你多休息”
泪眼婆娑的,张氏摇头:“媳妇没事,媳妇不用休息”
“小夏”没有在多说,李老头示意老姑娘将镰刀换过来。
咬牙切齿的,李小姑跟李老头交换了镰刀,并将之扎在张氏面前的泥土里。
垂着头,张氏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拾起镰刀,眼泪一抹,收割起来。
水潭在大也是有限的,在加上那时等着县丞大人安排的人进来,谁都不敢尽情的开地,每家都不过三亩左右,两亩种麦,一亩种各种蔬菜。
如果按照以往一家人的口粮,两亩地的收成不过一家人两个来月的数量,可在这样的年景,就是这点地种着,每个人都心怀感激,那里嫌过面积小。
真真是亏心事做多了,什么话都能往偏地儿想。
心思越转越气闷,锤了下胸口,李婆子埋头苦干。
若是平时,这点面积根本就不用谁帮谁,可如今急着出去,李婆子就将大姑娘喊到了一起。
四个半好手,对付差不多三亩六的面积,原计划,割麦的工作能在早上完成,下午菜种收了,萝卜都能晒起来,却不想,大家心头都憋着股气,都用收割的动作来出气。
耽搁了不少时候,居然还提前完成了收割。
抬头看了下太阳,正是做饭的时候。
李婆子想了想,喊着大姑娘:“你跟我一道,快些”转头,她又对老头子说:“你去割萝卜杆,这里交给老二媳妇她们”
不过是趁着老婆子做饭的时间,检查一下孩子们的工作而已,李老头没二话,拾起镰刀就往菜圃去,麦地里,只余两妯娌跟孩子们。
中午,简单的肉干栗子粥填饱肚子,下午的工作又开始了,然后几天,乘着晒麦穗的时间晒干几种青菜,萝卜,黄瓜,茄子,豆角种,并将能吃的吃掉,能晒的晒出来。
当菜田处理干净,麦穗也能脱粒了,圈养起来的野鸡也都进了肚了。
一人一个加长版双节棍舞动着来回鞭打,两天时间,麦穗便成了残渣。
根本就不会舞它,秦望舒只能与孩子们一块,在打过的地方收集麦秸秆,然后是穗渣。
因山谷里没有什么风浪,无法将麦粒里剩余的杂质扬出来,大家只能用选种的办法。
过水,沉的直接爆晒,进袋,过水后与麦壳一起浮水的瘪麦晒干后过火。
一把火烧过,麦香四溢,这时舀着余灰一阵清洗,那些没有烧成灰的瘪麦就显露了出来。
与饱满的颗粒不同,它们看着干瘪瘪的,皱巴巴的,别说留种,就是煮粥都不会浓稠,不过,这一烧就不同了,这烧过的瘪麦挺香,就是秦望舒也很喜欢。
听着小儿媳妇称赞,李婆子又递过去一把:“可惜没糖,若是有点,用糖一压,这烧麦糖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