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门的人没让她担心,在家的张氏却累得她精疲力尽,现在,还真有些抬不起眼皮。
心想着不过车前草,就是熬坏了也能喝,李婆子没在推辞,只是道:“你先去吃粥,吃饱在来看着火”
深知老婆子是个什么性格,秦望舒没在说什么,快速的喝了粥,与小姑子一起洗了碗,然后就蹲在火塘便看着老头带着大房四个儿子,李婆子带着李小姑跟大丫,二丫进了帐篷。
张氏装成那样,李婆子自然不会让孩子去打扰她,而张氏一个人在帐篷里,这让秦望舒怎么能放过机会。
于是,当秦望舒将药端进张氏帐篷,并看着张氏喝了药躺下后,她很没眼力见的坐下,眼睛就着微弱的小火把到此瞧。
“二嫂这帐篷可真宽,虽然与我的比不了,但比三姐的却宽多了”目光定在蓝框,麻袋堆放的角落,她好似不自觉的说道:“大姐那边就是卖了一千七百多两的银子,还有不少东西,二嫂这边···二嫂,你卖了多少钱来着?”
先说张氏帐篷宽敞,在说她动心少,然后说李大姑卖了多少钱,各家卖了多少钱,又说那天还好她带人回来让她产生了危机感,怕家里有肉干的事被人盯上而不得不卖肉干,并卖了个好价钱,最后一家家数着各家的进出帐,将老财爷爷家八千多两直接说成万两,并终结自己乃几家人里最穷。
落得个几家里最穷名号的秦望舒脸上没有半点没钱人的羞赧,而位于倒数第二没钱的张氏却红了眼眶。
盯着目光熠熠,口沫横飞,大有要在自己帐篷坐一晚上的妯娌,张氏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
终于,拍顺了气,对上满眼你这是怎么了的妯娌,张氏忍无可忍:“弟妹,你怪我带人来买肉干,我知道,你不情愿为我熬药我也知道,可在我病痛时来如此打击我,你这是何居心?”
“打击?”秦望舒眨巴眼,表示自己很无辜。
看着这样的秦望舒,张氏更加气愤,喘息声都大了起来:“明知道我深处病痛之中,却来说这些话,不是打击是什么?”
气若游丝,话都差点说不完全,断断续续的,还真有些林妹妹的即视感。
对于一个不甚好看,没有任何妆容又强行装出病弱美人神态的农家妇女,差点没为张氏的表演点赞,内心却直接给她颁发座小金人的秦望舒低眉敛目。
“二嫂,我是贪嘴些,但有钱能买到更好吃的,为了能多卖点钱,我让爹娘慢慢卖肉干有什么错,我知道二嫂一直都对我有成见,可是,对于我都吃腻味的肉干,我真没什么不舍得的,我只是想多卖点钱而已,能多卖点钱不好吗?”
就怕张氏不知道她的肉干比别人家少卖了多少,秦望舒搓着手一副很委屈的摸样。
“如果我们家有肉干的事没有传出去,等家里地种了,咱可以将肉干背去京城,那时候可能就不是三两一斤,而是三两一条了”
“虽然我是有些怪二嫂的多事,害得家里少卖了许多钱,可二嫂到底是二嫂,二嫂那么多肉干只卖得一百二十两,心里已经很难过了,我不该与二嫂计较,可二嫂还要误会我,我就有些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