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气笑了的村长,又一次怀疑老李家相媳妇的标准,同时站定立场:“告官吧,这草帘该赔还是得赔的”
“草帘也是咱老李家人,劳心劳力打出来的,自然得陪,只是,这陪草帘都是小事”满脸笑意的,秦望舒看向江氏的肚子:“无事生非是要挨板子的,不知杨嫂子这肚子里的孩子经不经得住?又不知杨嫂子落了孩子,婆家会不会生气,更不知落了这胎后,还能不能有”
“杨嫂子,你如今的夫家大不大度?会不会介意进过衙门的女人?我听闻许多人家都不喜欢和离过的女人,更不喜欢进过衙门的,你这是要进了衙门还给打落了胎,你这夫家还会不会要你?若是不要,你又能不能嫁第三家?”
让村长一句赔草帘雷得外焦里嫩的江氏,就这么愣愣的将秦望舒这一大串给听进去了,顿时感到后怕,而秦望舒,她可不是瞎好心,只听她又说。
“也不知杨嫂子怎么想的,更不知这给杨嫂子指路的人安的什么心”语气一转她又说:“或许,那人并不知道杨嫂子与老李家的过节,不然铁定不敢给杨嫂子指路的,杨嫂子这还大着肚子呢,知道咱有过节的人怎么敢让杨嫂子往我们老李家来,就不怕咱起个什么冲突?”
自己不是没想过老李家,但从来没想过老李家的好,老李家只会在她不如意时出现在脑海,而她不如意时,脑海里浮现的老李家就更不如意,让她对肚子里的孩子更期待。
而她不傻,怎么可能会相信老李家对她无怨无恨,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大着肚子来老李家炫耀,老李家不会恼羞成怒。
江氏不笨,那根被张氏拧结巴的弦一松,顿时便发现自己又被张氏当枪了:“好你个张氏,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居然想陷害我,你这黑心臭肝的,你这丧尽天良的恶妇,我跟你拼了”
张氏那边被怒极攻心的李大姑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地,哪里有空接江氏的话,而秦望舒与李婆子,又怎么可能让江氏对张氏动手。
这女人挺着大肚子,张氏又有心,要是一不小心真将孩子落老李家,那老李家就是有理都成无理了。
“江氏,你这孩子是不是怀脑子上了,你不想要,回家去自己摔一跤,别在我老李家的门上找锉子”李婆子打断江氏,有意提醒。
又是一个激灵,江氏理智归拢,后怕的,瞳孔收缩:“等着,张氏你给我等着”
说着狠话,江氏左右抽扯着手臂,见她眼漏恐惧,知道她不会贸然动作,老婆子与秦望舒松开她的手。
“你给我等着,你等着”指着张氏,她还一边忌惮的防备着李婆子与秦望舒,然后连柴禾都顾不上的逃离老李家的地盘。
目光从小跑着离开的江氏背影收回,秦望舒看着李婆子扯开将张氏打得嘴角出血的李大姑。
“玩笑也不能开这么大”念叨着自家大姑娘,李婆子眼都不瞅张氏一眼,不过,嘴上倒是说得好听:“老二媳妇,孩子她们大姑与你开玩笑呢,你别恼火啊”
被开了场玩笑的张氏回嘴不是,不回也不是。
而这时,杨婆子抬着碗,笑眼惺忪的说:“小春,这毕竟是你二嫂,以后玩笑不能这么开,你这么开玩笑,我们这些知道的倒是心头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目无尊长,连嫂子都下得去手”
心头明白,村长媳妇是给自己开脱,李大姑心怀感激。
不管怎么说,她打嫂嫂就是不对,她毕竟是出嫁了的女儿,娘家嫂嫂在不是都有哥哥教训,轮不到她,而家里哥哥们不再,爹娘都不拿二嫂怎么样,她这一动手就更是不像话,说难听点就是不满父母对二嫂的态度,替爹娘教训媳妇。
当然,打,她不想打,但张氏若在找打,她还是会动手,只是下回,她知道不在人前了。
“小春知道分寸,以后不会贸然与二嫂开玩笑了”李大姑受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