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凭自己实力放倒一棵树的大朗,秦望舒伤到自尊了:“你这是鄙视我吗?”
“没”忙不迭摇头,大朗急急辩解:“四婶又不像我们,六七岁就开始砍柴,能半天砍一棵已经很不错了”
瞪着让自己不要跟他们这些砍柴‘老手’比的侄儿,秦望舒蓦然想起当时洗衣。
她是孤儿,衣裳没少洗,可在没有洗衣粉,肥皂的情况下,她真不知那又汗又脏的衣衫该怎么下手,而那么一迟钝,与没洗过衣衫的原主对上号了。
回想到每每自己说自己不会做饭洗衣时老婆子那我都知道的神情,秦望舒就一顿乐。
以前她没人教,为了活着糊弄自己,现在有人教,这教的却完全没自觉。
忽然感受到了一波生活的美好,毫无节操的,她笑开:“没砍完”
“差不多了”为了不打击四婶的自信,他接着比喻:“我刚砍柴那两年可没四嫂这速度”
“是吗?”实在不忍看孩子继续贬低自己,她话锋一转,自我肯定:“你小姑先前说她最多两天一棵,现在看来,咱们都有进步了”
“多亏人少,能选树”活动着关节,不错眼的看着自家姐姐小姑娘接话,不过,对于半天就砍倒一棵的木料,她并不见开心:“也不知七天能不能将这五棵树运出去!?”
没见到山里砍树的人挪动木料时,心头还有点豪气,在见识到山里砍好树的壮汉移动木料的困难程度,潘香香直接绝望了:“咱怕是一棵都运不出去!”
闻言,前一秒还欣喜的李大朗耷拉下肩,内心一阵痛。
好浪费粮食,也不知爷奶怎么想的。
偏头,看着陷入绝望的三小只,秦望舒云淡风轻说了句:“进来了,总不能亏着本出去”
齐刷刷的,三人将最真诚的目光投向她。
揉着肩膀,这时候的秦望舒没装傻。
要教也得在他们有概念后,什么都不懂时教个屁。
“这一路进来,我见大家都只砍没运,我估计,大家都想砍得差不多在运,而为什么要砍得差不多才运,我猜测,一个是因为有办法,一个是因为手里的粮食够吃一段时间”
粮食够不够吃,三小只都没兴趣,他们在意的只有别人想到的办法。
于是,在秦望舒提及后,三人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
没有铺垫太多,也没故意拖延,掐着肩膀的秦望舒吐出自己的猜想:“我估摸,他们是想一批批来,这样,放的时候比较好放,拉的时候也比较好拉”
听到那个放,将所有希望寄予在大朗身上的李小姑失望了,不过,同时想起另一方面的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反而更有效率点:“以其一趟趟的进出,这慢慢往前说不定还快些”
慢慢往前又怎么会快,大家心头都有数,而秦望舒,在小姑娘话落时吐出一句:“谁说是慢慢前进了?”
小姑娘:不慢还能飞快?
挑眉看着小姑娘,然后,在小姑娘表示我等着你给我个快的主意时,她转身割草。
?!?
干啥?
被晾着的小姑娘气得不行:“四嫂?!”
“想知道就给我弄根结实的绳索”头也不回,秦望舒岂自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