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庶女,那也是员外家的庶女,那也是从小丝卷文墨娇养出来的人儿,那样的人,怎么瞧得上佃户人家的粗鲁汉子。
“你笑什么?”怎么看都觉得那笑是嘲笑的秦勤怒问。
“我笑秦员外有眼睛不看,有耳朵不听,我笑秦员外自我麻痹,亲手将秦家推下万丈深渊”
被人笑话说又聋又瞎没关系,但被人指责为败坏家门的罪人,这就值得深究了。
眯眼,秦勤省事的盯着李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秦家败落在秦员外手里,不亏”
“你~”
“秦老爷半世为人,自来如何作为不是我等能干预的,接下来要受什么报应也与我无关,然而,咱多年前感念秦家这事,我明显是做错了,这才让秦老爷以为我老李家就该受秦家欺凌,侮辱”再次阻断秦勤的话语,李老头不止态度坦荡,言语更是铿锵。
“今日,我便站在秦老爷面前,说一句为人嗡爹该说的话--请秦老爷管理好自家宅院,看好自家女婿,否则,后果自负”
“····呵!”威胁他。
静默几秒后的秦勤被气笑了。
他可从未想过有天自己说出去的话能让人还回来。
“告辞!”不卑不亢的,李老头转身。
抬手,秦勤想将人留下。
不因这老东西的猖狂,而因他说某些话时胸有成竹的自信。
他十几岁踏入商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然而,这位曾经的佃户却让他看不透。
“秦老爷,恕我多嘴一句”斜跨一步,村长拦住秦勤抓人的手臂,让李老头顺利离开。
蹙眉,收手,秦勤安奈下性子。
人就在前面,跑不了。
“?”
“多年前,秦家有人找到村里去,说要找一位身强体健的青年给秦家送柴禾,当时,我们村里许多青壮都被我挑选出来,然而,那妇人却十分挑剔直到见到李家老四为止”
“秦氏初到我们村时,她不止闹,她还往死里闹,今天打人,明天上吊,闹得老李家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秦老爷,就跟你坚信秦氏与李家老四勾·搭·成·奸一样,我也从未对秦家算计李老四这事消除过想法,而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疑问···用秦家的名声败毁一个小女子值得吗!”
就是因为明白其中深意,对于李老四,对于老李家,他始终有股矛盾的抱歉庆幸。
让李老四陷入那样的事情他觉得抱歉,让那个人是李老四又无比庆幸。
那天,但凡那妇人的条件稍微不那么苛刻,李老四媳妇就不会是李老四媳妇,而没有老李家两口子的包容,就不可能有她想通透的一天,他们村便不会有今天的日子。
心道要与老李家拉开距离简直难如登天,村长在几句话落后有礼的端端一揖:“不管怎么说,秦家在那么长时间里都将田地租赁与我等,我等表示感激。我等就在前头,秦老爷若有任何用得到我们的地方,秦老爷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