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带着路,七拐八拐的,并用心回答道:
“老夫人早上吐了一些,又有些下痢,现在昏睡过去了。”
到了屋子,戚未央闻见屋子里的气味几乎要吐,实在太难闻,一股子药味,和馊味。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竟都是馊得不能吃了的。这狗都不愿意吃吧,难道沈氏就是这样对待祖母的。
见到戚未央来,丫鬟们纷纷跪下行礼,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
“二小姐,你您终于回来了!”
怎么回事?这些丫鬟似乎都很欢迎她,她在戚府明明只是个庶女……
原身的记忆怎么有些模糊了……
她实在想不起来,走到床榻边,给张氏把脉,眉头蹙起,脸色凝重。
“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查看了张氏的手掌和眼睛,发现了不对劲,转头命令道:
“吐的东西呢,都拿来我看看。”
这是紧急情况,张氏本来身子就孱弱,如今日日吃馊饭馊菜,又遇了冷热,定然是会病的,屋子里这么大味,却不开窗户,是怕她风寒吗?
戚未央看了一圈屋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她呼唤了几声祖母,张氏哼哼几声,却醒不来,眼睛也睁不开。
太不对劲了,照理说,张氏不应该昏睡到这种程度的。
她拿出银针包,准备暂时紧急救护,其他的细节还要一会儿慢慢查。
“恐怕暂时不能喂汤药了,只能扎针。”
“米豆,去让人准备热水和新鲜的花来,将窗户都打开。”
是。”米豆立马去照做。
将下人都退下之后,戚未央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这瓶花的不妥,这花本平平无奇,但两种放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味,是可以使人昏睡的。
若是平常人昏睡一两日,带花香散去,便会醒来,四肢无力,但若是年迈的老人,则说不准了。
难道是府中的下人不懂这些药理,不小心所为?
他从系统中拿出仪器一顿操作后,张氏的脉搏都算是平稳了,只是体内淤积了太多毒气,现代化特效药太过猛烈,张氏无法承受,只能慢慢调理。
米豆将花拿来,戚未央将有毒的花用硫酸销毁,将鲜花换上,又叫来了丫鬟盘问。
“为何祖母的饭菜是馊的。”
丫鬟都不敢发言,退退缩缩的,戚未央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其中一个丫鬟手腕上的伤痕,便明白了。
“说,祖母若有个什么闪失,受到惩罚的只会是你们,你们想给真正的凶手背锅吗?”
丫鬟们犹豫再三,其中一个说道:“是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她挥笔写下书信一封,命人寄去前方军中,又写下了好几张药方,叮嘱几遍该如何熬煮服用。
丫鬟们记下后,她查看了祖母的情况,恐怕她这几日要日日守着了,否则父亲回来,见到的就是祖母的葬礼了。
“米豆,去给我准备个房间,今晚咱们不回去了,等祖母醒来我才放心。”
“好。”米豆立马下去吩咐人准备房间,丫鬟迅速收拾了一间上房出来,对戚未央感激涕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