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慢慢的站了起来,“这避瘟丹的意思,难不成,是可以避除瘟疫的?”
“回老大人的话,正是。”
薛蟠把里的红木盒子献到了甄应嘉的书桌前,“请老大人瞧一瞧,小子已经把丸药做好了。”
甄应嘉打开了盒子,只见到上头有黄豆粒大小的暗红色药丸几颗,“这就是仙人传授给你的方子?”
“是,”薛蟠一脸的镇定,“我也原本想着,这应该是无稽之谈,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只是把那方子写了出来,交给家里头的供奉瞧一瞧,老大人是知道的,我们薛家也在做药材,结果家里头的供奉和名医都说好,这个方子见效快,所用的药材也极为便宜,不比其他的避瘟药物要许多工序。”
他瞥见了甄宝玉,又加了一番话,“前些日子,听到世兄说起老大人正在为了这西南时疫而烦心,想着老大人帮衬着我们薛家甚多,无以为报,老大人又是看不起那些俗气的金玉之物,刚好就可以用这避瘟丹,来答谢老大人的恩情,若无世兄所言,小子也不知道老大人在忧心此事。”
甄应嘉吩咐管家进来,“请医官来我此地一趟。”
大越朝在各省都有派遣医官,一是照看各省官员的身体健康,二来是指导各地医馆可以进行更好的技术提升,算起来是一项德政,管家出去找医馆,甄应嘉含笑看着薛蟠点点头,“世侄好大的缘,要知道这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梦的见的,这方子若是有用,只怕是立竿见影的能够帮着把这时疫解决了,这时疫解决了,那么西南战事须臾可下了。”
甄应嘉叹道,“西南前线地势极高,道路险阻,偏生又十分的潮湿闷热,大军在外,水土不服,寻常的时候倒也罢了,如今春天的时候,本来就是时疫爆发的时候,加上那地方又下了几场绵绵春雨,这时疫就爆发起来了。”
又对着甄宝玉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这小畜生,如今居然也能为君父分忧了。”
话语里居然隐隐有表扬之意,甄宝玉十分感动,楞在地上,从自己记事以来,甄应嘉就从未表扬赞赏过自己任何事情,凡是见到自己,都是吹胡子瞪眼,从未露出一丝笑意,今日这样赞许的说话,实在是从未有之大事,甄宝玉只觉得足无措,脑海里一片空白,脸上红白交杂,真真是百感交集。
医官一下子就到了,甄应嘉有心要试一试薛蟠的药如何,就先问医官,“王大人,你来瞧一瞧,这是什么药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