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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没说,好像也算亲近的客人,”宝钗说道,“不然只怕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书房那里。”
薛蟠到了外书房,臻儿已经给安福海上了酒菜吃了,安福海见到薛蟠脸上油光发亮,就知道他已经吃过了,喝了一杯酒,冷哼一声不言语,“你既然来了,就听一听怎么办罢!”
那车夫已经等候在一边,听到安福海这么说,于是禀告:“神威将军府上有一个张先生,是冯紫英昔日的老师,明日已经听了吩咐,要来宁国府问诊。”
“他怎么来的来洛阳做什么”薛蟠问道。
“来洛阳说是给自己的儿子捐官。”那车夫显然不是真的车夫,而应该是安福海的得力助手,只是假扮成车夫而已,“因为和神威将军府有旧,故此就住在了他家里头。”
“捐官”薛蟠问道,“要捐什么官吏部哪里问得到”
“说要捐一个同知的缺,吏部那边官位卡的紧,所有的捐官,都不得实职,不过是接人待客的时候从容些。”那车夫说道,“故此只是一个虚衔。”
虽然是虚衔,但这个官位也是难的,同知是知府的左右手,正五品,这样的捐官,如果在地方上,等闲知县知府都不必放在眼里了,故此这一位张先生要来都中亲自操作捐官,薛蟠点点头,“投其所好,才能办好这事儿,”他对着安福海说道,“这事儿还要落在张先生身上,还要落在这个捐官上。”
“你的意思是”
“公公能给这个捐官的位置吗”
“自然可以,”安福海傲然说道,“不过是一个同知的衔儿,若是这事儿办好了,他儿子只要是官面上的人,我就答应一个实授的同知给他又何妨。”
薛蟠听着真是咂舌不已,他么的劳资才是正六品的官儿,这安福海嘴巴一张就许出去了一个实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如此就最好,”薛蟠心里有了计较,把自己的计谋一说,安福海点点头,这事儿定了下来。他起身,“晚上我就叫人预备好,不今夜就行动”
“这事儿急不得,若是今夜就说了,他思来想去,反而会坏事,就是要一下子用重礼把人家砸晕了,人家才会冲动着给您办这事儿,何况万一惊动他冯府也是不好。”
安福海点点头,“那这事儿就交给你拿总了,我今日先进宫,小亮,”他吩咐那个车夫,“你就留在薛蟠小子这里,时刻有什么事儿,就告诉他,他会帮着决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