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几个胆子敢乱嚼舌头?庞德禄连忙说道,万万不敢乱泄露宫中之语。
皇帝点点头,不一会,穿着红袍的王子腾大步走了进来,先是一丝不苟的朝着皇帝请安问好,用皇帝笑道,隆卿,咱们君臣日常见面,何须如此繁文缛节,你就说一声是了,还偏生要这样的有礼数。
。。。
他也叫懂礼数?听到那顺天府推官的话儿,裴知事差点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推官大人,这事儿只怕你还不清楚!
推官适才还帮着两人说话,说不过是年轻人冲动罢了,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儿,看在他还颇懂礼数的份上,不如小事化了罢了,这话才说出来就遭到了裴知事的强烈反对,推官脸上原本和煦的笑容顿时就变得僵硬起来,他看了看坐在下煞有其事津津有味喝茶的薛蟠,心里头暗叹这几百年都还维持着的面子,只怕是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尽数要没有了。
这时候三人就到了议事的地方,顺天府的各位主官都有自己的大堂用来处理审核判决案件,毕竟顺天府这里头,是天下最烦最难最多事情的地方,虽然洛阳城之中也有两个县存在着,但上报过来不服原来官府的解决办法的案件,到了顺天府这里,就更是烦乱不堪了,所以每一个主官都有许多案子要审理,也要判决,故此每一位都有大堂预备着。
这时候却又不似开庭升堂,推官高坐于上,而薛蟠和裴知事分坐两边,除却这三人外,只有一个帮衬着端茶倒水和笔墨伺候的师爷,寻常升堂拿着水火棍站立两边的衙役却是一个也不见,原本十分威严肃穆的公堂,就剩下这么几个人,实在是说不上威严大气。
裴知事忍住怒气,这么将薛蟠在西华门外行凶,将那韩某人打伤,苦主来告,兵马司出动要擒拿薛蟠,薛蟠却又行凶将自己打翻下马,这样的事迹一说出来,饶是那推官也是大皱眉头,薛蟠这个人看着斯文,怎么会如此的暴戾,当街动不动的打人,须知这裴知事可不是家里头的奴仆,想要打就打,想要杀就杀的。
裴知事说完了,复又朝着推官鞠躬作揖行礼,大人,薛蟠此人犯下大罪,不仅仅是苦主来告,更是殴打官员,视如我大越律法于无物,罪不可赦,既然到了大人这里,请大人下令,即刻将薛蟠此人收押,当即升堂审讯之!
这就不必如此吧?推官笑道,以我之见,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那韩某无故堵住西华门,薛大人急着回家,冲动了些,原本就是他找死罢了,至于和知事你起了冲突,以我之见,的确是薛大人行事少了稳妥之意,不该如此冲动,要不然,既然是来了这顺天府我的这大堂上,那本官也说不得要当一个和事佬,你看如何?不如让薛大人给你赔礼道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