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家这傻小子,倒是能想到这一层,实在是难得的很,”金宝赞许的点头笑道,“不错,寻常之理来说,应该是朝着王隆卿射箭去的,可是你忘了你们,包括你那个薛班首,可不是普通的少爷们,而是官学生。”
“更是从天竺大胜归来的官学生!”金宝放下了盖碗,“你们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一些豪门世家的子弟了,而是有了自己的身份,接下去也会有自己的官位差事。”
“父亲大人你这意思是?”金宁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这项庄舞剑,对付的想要是我们咸安宫,想要是我们乙班的官学生!”
“这事儿极有可能,”金宝笑道,“毕竟你们也不是寻常人物了,薛蟠带着你们几个在天竺闹出了如此大的时间,你老爹爹我,都不眠不休整顿军备好些日子,京都之中谣言四起,都说要和英国人打仗了,许多腐儒,还言辞凿凿,说你们几个在天竺闹事,一点也不顾及两国邦交,不知道大局为重,就知道一味着顺心闹腾,我也是在军中才懒得理他们,若是当面这样饶舌,说不得即刻大嘴巴子就要刮上去!”
金宝显然是很不屑这些人这样说怪话的,人家几个年轻人,单枪匹马的,居然能在天竺行了新军数万将士一直想行却没法实现的事儿,别人不知道,金宝是十分佩服的,西南之战,他没有出战,却当然知道这里头的血腥和可怖,西南平定香格里拉国功亏一篑,没有抓住马德拉斯汗,这也就是王子腾不能更进一步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未尽全功的遗憾,这个遗憾被薛蟠等人胡搅蛮缠给做到了,别的什么事儿都不必说,单单说新军这边,就不知道因为西南边境的平静多存活下多少英勇的将士。
“爹爹说的极是,那我们这些人,如今算是有些身份,但也不值当有人这么煞费心机的来谋算我们,”金宁说道,“这些人图谋什么?爹爹的意思也不见得能猜对他们罢?”
金宁倒是对着自己的父亲猜疑了起来,金宝原本还颇为高兴,听到这话,胡子都险些气的发抖起来,“你这个混账,到底是外头的人只怕更能让你信服些,我才给了你些脸面,说你们有些身份了,这会子尾巴都翘起来了!”
金宁忙道,“儿子不敢,可这到底针对的是谁,还不知道,若是针对我们咸安宫乙班的,那自然就罢了,可若是对着王尚书大人,这就……”
“我知道你着急,”金宝笑道,“只是这会子还不能着急,”他招手叫了管家进来,“出去问一问,王隆卿在什么地方!”
显然这京营的大总管,不是那么简单的,起码这情报上来说,可以做到须臾可至,不一会管家就回来报:“王尚书大人一个时辰前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