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那里不知道王熙凤的哥哥王仁是什么人?那是酒肉之徒,寻常时候寻花问柳最是厉害,那里是能当差的料,但王熙凤自己个知道王仁是什么人,却不许贾琏这样说,若是贾琏这样说,王熙凤最是护短,也是会发怒的,无所谓为了这一件小事儿闹得夫妻吵架,所以他笑道,“之前不是不宽裕吗?廊下的芸儿问我好些时候,我都没派差事,如今有了钱了,之前还缺了一大笔的桌椅之物,我预备着就要派他呢,是我的大舅哥,我那里有不照顾的道理。”
这话说出来,王熙凤顿时就高兴了,“哟哟哟,”她对着平儿笑道,“难得咱们爷是这样的大气,还以为屋里头都出太阳了!”
贾琏也不反驳,只是笑道别胡闹了,“也不是我说你那个哥哥不好,若是你那哥哥有薛家文龙贤弟一半的厉害,何须还要你这个做妹妹的帮衬?说不定要来帮衬咱们了!”
“这每人有每人的缘法,强求不来的,”王熙凤听到了薛蟠,有些嫉妒,又有些艳羡的说道,“别说是我哥哥了,我二叔的性子,奇怪的很,喜欢的就是喜欢,就是我那二叔的亲儿子,只怕都不如对着文龙更好,今个听说去赴宴了,接下去只怕是就要即刻安排差事,二叔现如今当着大司马,什么差事不好派?只怕是即刻穿红袍比老爷的品级还要高些也是说不准的事儿!说起来也是表兄弟,也不是外人,若是别人更疏远些,只怕我那二叔就被人说胳膊肘子朝外拐了。”
“是这个理儿不错,”贾琏听到这话儿,略微有些神色不自然,“我还欠着他一万两银子,却也不知道怎么还得上,那盐引到了北边,怎么样却是卖不出去,不仅没赚银子反而添了不少本钱银子进去,这事儿,你可千万要帮衬着我说项说项,家里头现在账上银子不少,可也没有道理说给我填窟窿的道理。”
王熙凤媚眼如丝,脸上带着一抹红润,她朝着贾琏啐了一口,“算起来,人家盐引都是赚银子坐地收钱的,可咱们琏二爷倒是好,这盐引办了小半年,居然没赚到,反而是蚀了本的,说出去可真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