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两人都不算太惊讶,显然是知道薛蟠大概是会这么做,“果然是这样的性子,”那先生笑道,“他行事的风格,这么几件事儿看来,就是如此火爆的性子,他是不会背着窝囊的名声当着这个官儿的。”
“可若是这样肆无忌惮的抓人,窝囊的名声是不能了,可这鲁莽行事的名声是有了,”那东主笑道,“咱们就瞧一瞧,他这一出戏到底是如何收场!”
薛蟠请推官喝茶,“咱们就在这里头,瞧一瞧到底是怎么个热闹的戏,可以瞧!”
“文龙兄说是要看戏,但我倒是觉得,”两个人一番交谈,又是昔日就是打过交道,显然是已经很熟稔了,故此这时候也用字来称呼薛蟠,推官对着薛蟠笑道,“你不是看戏的,只怕还要登台唱戏。”
“不着急,不着急,若是论起来我的性子,是不太喜欢出风头的,”薛蟠笑道,“喜欢听戏,不喜欢唱戏,可若是真的要唱,说不得也要登台了。”
不一会,这边也有人来报,“报,外头已经有人到了樟香大街,把一群在堵住古玩店敲诈勒索的人都围起来,其中有神威将军之子韩标德!裴知事大人来请示大人,要如何处置!”
“又是这一位,”薛蟠喝了口茶,“真是老相识了,他以为我之前忘了教训他,今日就又来逞强了?抓起来!告诉外头裴知事,当街打他十鞭子!再抓进来,叫端木副指挥使仔细审问了再管起来,这样的事儿,就不必来禀告了,只要是闹事儿的,都抓起来再说!告诉老蔡,若是想着要多赚银子,什么关系,什么老交情就都不必顾忌着,有人问起来,就一概推到我的身上就是!”
“跟着文龙当差倒是不错,”推官笑道,“文龙把这担子都放在自己身上,手下的人自然就敢当差了。”
“素来没有让他们去送死,还要他们背黑锅的道理。”薛蟠笑道,“若是没有我撑腰,他们畏手畏脚的,如何办好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