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薛蟠所希望的,将盐引的生意做开,把其余的生意都连带着发展带动起来,这样以点带面,薛家的生意就可以顺利发达起来了,可是今年这个账本,薛蟠一看就忍不住皱眉,不是没有赚银子,而是赚银子的这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简直比贾琏那个永不赚钱还在贴钱进去的盐引生意一样的奇葩了,按照道理来说,哦,不需要按照道理,就看着扬州盐商们富甲天下奢侈无比的样子来说,就知道这个是坐地收钱的好生意,可薛蟠这里今年盐业的生意居然没有其余寻常的生意收成高,这个是怎么回事?
饶是薛蟠知道西行的商线出了问题,可见到这具体的数字来说,却也忍不住是倒吸一口凉气,对于盐业来说,如果是较低的利润,那简直就是亏本,薛蟠现在也算是亏本了。
盐业的掌事们满脸通红,这些人有些是跟着薛蟠的爷爷办的盐业的,算得上资格极老,薛蟠素日里头也是宽厚对待的,可这样的事儿出来,这些三四辈的老脸可真的是丢尽了,于是忙站起来请罪,这些多年的老人,许是能力有限,但是品格是没的说的,这会子也不推脱别的缘故,就说自己个当差没当好。
薛蟠知道西北的商道出了问题,却是不知道居然是出了这样巨大的问题,他先是听了众人的禀告,摇摇头,请几位当差盐引的人坐下来,“这事儿算不得各位的头上,还是别的缘故,和你们没什么相干。”
西北的商道,自从上次陇右边上的那个部落事儿出来之后,就一直问题不断,薛蟠不擅于抓细节,他更喜欢从宏观的角度来看问题,在他看来,不是西北的商道出了问题,而是,整个西北出现了问题,这个问题和矛盾,在王子腾那里薛蟠已经听到满耳朵了。
非战之罪了,这就是,不过算起来这些管事们还不差,没有蚀本,只是少赚一些罢了,薛蟠这边勉力安慰了一番,又布置了明年的生意计划和目标等等,这差不多也是年终总结大会了,薛蟠管的少,这些管事们倒是也敬重薛蟠,事事都要请示薛蟠,这些人可不单纯是薛家的员工,他们也是有股份在里头的,生意越好,他们分红越多,自然干劲也越足。
这边闹腾了大半天,虽然薛蟠是和各条线上的管事掌事们都之前已经陆陆续续单独吩咐过了,今日差不多是仪式上这么过一下,可饶是如此,也闹了大半天,可见薛家的生意,如今是越发的发达起来了。
转眼就到了午饭的时候,薛蟠业已请外头醉梅楼的大厨整治了酒菜来,梨香院窄小,自然是不能摆在家里头,管事儿这些人加上去不少的,于是还是在醉梅楼,四人一桌,安排了下去,今日薛蟠不出面是不合适的,于是薛蟠亲自过去,独据一桌,和掌事管事们觥筹交错,是要靠这些能干的人们干活的,所以薛蟠自然也要笼络。
薛蟠自从两个叔叔闹事之后,对着薛家的自己人,还颇多都不信任,各房自己个生意,自己管去,薛蟠不干涉,可公中的差事儿,薛蟠是不许任何薛家无能的人来插手公中的生意的,所以他反而更信任这个时代之中的职业经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