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不会,只是稍微顺带着罢了,”薛蟠起身,“还有件事儿我都忘了和中堂大人说,您也知道下官在西城兵马司的任上抓了好些西城的人在詹事府里头学习改造,修国公统率五城兵马司之后一直想着要在洛阳城里头五城齐发一起把这四九城的所有在外头瞎混的勋贵子弟都抓起来学习改造一番,只是到底还差了些火候,若是能够在升任兵部尚书之前,把这事儿办好,那么可真是,给继任者打下了极好的基础呀。”
翁常熟对着薛蟠现在真是恨得牙痒痒的,“文龙啊文龙,你这脑袋瓜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这么一番话,环环相扣,把老夫都拉下水了,今个这事儿,老夫自然依你,只是日后,老夫这里有什么事儿,你是务必要帮衬的。”
“这是自然,翁中堂有吩咐,下官自然听从,”薛蟠微微弯腰,和翁常熟这样的人打交道,倒是也不必担心他背后捅自己一刀子,而且和帝师打好交道,日后总是有好处的,“只要您不嫌弃就好,我这还要去别的地方,就此告辞,这事儿,还要请中堂帮衬一二,下官和下官的舅舅,自然感激的。”
薛蟠转身出了翁常熟的值房,他说要去别的地方,也不过是和翁常熟的托词罢了,这边和人说的差不多那里,薛蟠也不必再在这里头晃荡,他最怕是还真的遇到王子腾,若是舅舅诘问自己,他还真的有些不知道对付,对着外人滔滔不绝倒是还可以,可若是对着王子腾,这样翻云覆雨的事儿,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薛蟠出了养心殿,倒是被庞德禄瞧见了,庞德禄见到薛蟠过来,奇道,“薛大人今个来是要禀告娘娘的胎像吗?”
“原本是的,”薛蟠笑容可掬的笑道,“只是听说今个圣上忙,我也就不打扰了,横竖是平安的脉象。”
庞德禄点点头,“是有些忙,适才中堂们还吵架了呢,薛大人没事儿,您还是请回吧。”
薛蟠巴不得早些走,若是再有上一次那样的事儿被自己遇到,这还活不活?在这宫里头,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
薛蟠出了养心门,走了半里路,准备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倒是又被一个老熟人给拦住了,薛蟠这个时候正在低着头想自己的事儿能不能成,这里头却是有人不耐烦了,“薛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