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拿着头盔想给纪兰清戴上,她按下他的手,认真道:“你这个样子,不可以骑机车。”
“放心,摔不了你。”他笑得痞气,俯下身靠近她的脸,“不然再亲一下?我可以飙到两百码。”
夜色里,看不到她脸上窘迫的红晕。
脑海中终于浮起刚才的画面,就连嘴唇也开始泛起微麻的热意。纪兰清发现,只要跟白辰在一起,反应永远会慢半拍。
她拿过他手里的头盔,扣在头上,把自己藏起来。
一阵跑车引擎轰鸣声从他们身旁猝然划过,似在泄愤一般,尾灯眨眼就不见了。
“冷不冷?”白辰问。
她摇头。
上了车,他直接抓过她的手围紧在腰上,加满油门飞驰而去。
……
下了一夜雨,清早,沥沥落落的,满院都是水滴声。
昨晚纪兰清睡得不是很好,翻来覆去,心里总记挂着什么,怎么都不踏实。
天亮没多久就起来了,在厨房里守着炉子发呆。
小白乖巧地坐在纪兰清脚边,仰头望着她,蓬松的大尾巴像一把羽毛扇子,悠闲地划来划去。
“喵——喵——”
她头也没回:“怎么了,小白?”
“喵——”姐姐,我在提醒你,那个臭男人来啦!
白辰站在纪兰清身后,越过她的肩膀,低头往咕嘟冒泡的砂锅里看,问:“你在煮什么?”
她一回头差点撞到他脸上,恼得用手肘隔开他,动作却很轻柔。然后转过身去,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脸,问:“你今天觉得怎么样?还头晕吗?”
白辰皱了眉,说:“不晕了,伤口疼。”
见他沉闷的表情,她眼睛里又漾起忧色,紧张地问:“昨晚伤口碰水了?”
“没有,你叫我不要碰水,我没碰。”他回答。
“那你先去坐着,等下我洗了手给你看看伤口。”然后她回过身,眉宇凝重,像是自言自语,“千万别是感染了。”
白辰没走,抱着手在旁边看。
纪兰清拿勺子在砂锅里搅了搅,舀起来看了一下,米已经煮得差不多了,放了两块红糖进去。
又煮了一分钟,关了火去洗手。
“你煮的是什么?”他执着于这个问题。
纪兰清用消毒洗手液认真地擦洗手指的每一处,说:“桂圆红枣小米粥。”末了,轻声补充,“补血的。”
果然是给他煮的,一旁,白辰悠悠扬起了唇。
她擦净手:“过去坐着,我看看伤口。”
白辰坐在沙发上,纪兰清找来医药箱,轻轻扯去黏着的胶带,生怕弄疼他,指尖都有些发凉。
纱布揭开来,没有她担心的红肿发炎的情况,伤口恢复得很好,甚至一点都没有跟纱布粘在一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给伤口又上了一次药,纪兰清用镊子夹了块纱布正想盖在伤口上,白辰往后退离几分:“不用纱布了,等下要出去。”想了想,又说,“九点半,我在楼下等你。”
“去哪儿?”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