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白辰很快被人认出来了，先是一两个，接着附近越来越多人开始交头接耳。所幸大家都只是隔着距离礼貌又欣喜地打望一下，并没有上前来打扰，也没有人拿出手机来拍照。

也许是因为身在国外，纪兰清显得格外放松，凑到白辰耳边，说：“为什么你在日本好像知名度很高的样子？”

他说：“人工智能在日本很受关注。”

两人吃着饭，亲密地低声交谈，丝毫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

上一次有这样的记忆，还是几年前。

在国内的时候，他们两人一同出现在公开场合中，都是出席各种宴会或活动，每每被白辰拉着出去，纪兰清还总是下意识地回避目光和镜头。

她觉得自己之前好像误解了一些事情，她以为经过几年的洗炼，以白辰现在的地位，没有办法再回归普通人的日子了。连带的，自己有时候与他相处起来也有了顾虑。

可是平心而论，他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变得不一样吗？

他一如既往地名利淡薄，不以外物论悲喜。也许在白辰心中，他并不想要跟别人不一样。

忽地脸被转过去，对上白辰一双深邃的眸。

“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能专心点？”眼看着纪兰清又开始走神，他不悦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收起心绪，纪兰清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早点回去吧，你忙了一天，应该累了。”

刚走了两步，听得身后传来他意味深长的话音，邪气又恣肆：“清清，跟你在一起，我什么时候累过？”

夜深几许，起起伏伏，升腾又沉沦。

朦胧的灯光里，迷离的眸，相扣的十指，散开的妖娆的发丝，空气中全是久久不曾平复的情潮。

白辰觉得自己对纪兰清是彻底上了瘾，无药可救，如果她给他一个深渊，他也甘心坠入其中覆没于万世。

他着迷于耳鬓厮磨时的温存，因为在这种时候，她会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让他清楚地感知到，在这一刻，自己被她全心全意依赖着。

“白辰……”

纪兰清的脸伏在他心口，喃喃唤他。

“嗯，清清。”

“白辰，我累了。”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白辰让纪兰清枕着自己的手臂，将她圈起来，手温柔地轻抚她的背。

“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抱你去洗澡。”

过了好久，白辰以为她睡着了，低头去看，正好她也抬起头来望他，皱着眉头，气呼呼的样子。

他不由得好笑，轻挑了眉：“怎么了？”

纪兰清体力恢复了些，眼中又有了精神，义正辞严地质问他：“你说，你这几年是不是没少交女朋友！”

这个问题白辰倒是没料到，说：“我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那不然你怎么这么……”脸倏地红了，一下子想不到该怎么措辞。

他撑着头，好整以暇道：“怎样？”

“你怎么这么……会。”

“我很会吗，清清？”说着伏下身去。

纪兰清忽然觉得不对，连连往后退，却被一把揽过来，急忙出声：“你想干什么……”

他吻上她，嗓音染上绮色：“给你看看，我会的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