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抿了口茶,说:“白辰当年离间你们父子,夺走了最好的几条路线,现在你手里剩下的,其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对于我来说,算是做了一笔不太划算的买卖。但是这些资源交给我来运作,总比烂在你的手里好,你白氏还有多少资本能重新振作起来?”
他放下茶杯,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枚怀表放在桌上,淡淡道:“孰轻孰重,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自己考虑。”
白启华紧咬后槽牙,想到自己曾经和白麒那个蠢货被白辰玩弄在掌心的过往,就恨得牙痒。
几经深思,他抬眼死死盯住W,问:“当真分我六成?”
W倏地冷下脸,眼中弥漫出骇人的怒意,森然开口:“白启华,你敢质疑我?”
白启华头皮阵阵发紧,他哪里敢得罪这位大人物,连忙站起身解释:“W先生,请别误会!我只是想口说无凭,办事总要遵循依据,以免我有不周到的地方给你添麻烦。”
W根本不听,厉声道:“滚!”
全程没有讲过话的E见情势不妙,只得站出来调和,一面严厉责备白启华:“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W先生怎么做事?”一面对W恭敬地道,“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拟好协议,再带他来跟你详细部署,达成一致后立即签字。”
W没有出声,阴冷的眸子扫过二人,起身离去。
白启华微微弯起的腰这才直起来,竹帘掀开一角,冷风拂过,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
飞回伦敦,白启华坐在车里,一直在深思。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心神定下,拨了一通电话。
那头,姚冰月接起来,亲切地问候:“白世伯,最近身体还好吗?”
“白辰要结婚了。”白启华直言。
姚冰月差点站不稳:“什,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
姚冰月羞愤交加,心脏剧烈地跳动,只听白启华又道:“现在要阻止还来得及。”
“白世伯,我都听您的。”
“好,来伦敦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