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做派让他的大臣无法接受,可是已经习惯了也就慢慢的淡然了,但是桃花是第一次碰见这位君主,自然而然不想落下风。
宁远瞪着眼睛看着桃花这衣服做派,愣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除了大司马、首辅与定国公之外,他还没有在这三个人之外的其他人手上吃到亏。
“云公子,我好声好气的叫你一声公子是看在你背后云家的面儿上,你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谈判的事情呢都有个商量,若是这样一口回绝恐怕不好吧。”
虽然是自己理亏在先,可是宁远向来先发制人,一时之间竟是想着耍赖。
而云桃花看见他这副面容自然是冷冷一笑,他怎么会没有防着这个小肚鸡肠的皇帝?
他现在委屈求全,不过就是为了自己以后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毕竟谈判嘛,凡事儿都有个有来有往,觉得条件不行可以商量啊。
宁远是一个刻薄寡恩的皇帝,可是对于自己看重的人呐,是好的没有话说。
七王子这一次的事情并没有争取下来,但是轰走云桃花之后,宁远却是给了明确的表证。
“小七你放心,这回拆父皇无论如何都会帮你争取下来,你且再忍耐些时日。
如果不出我所料,大司马应该很快就会动手了,这两位侍郎可都是他的人。
而且安排到了如此之高的位置可不容易,这桃花一出手就给二人端了,大司马可想而知会怎样去报复他。”
闻言七王子不赞同的皱了皱眉,想要张口阻止,但是想着这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出了宫之后避开了自己父皇的亲戚,随后掏出了一只信鸽,将今日所谋划的东西都写在纸上,随后信鸽飞往云桃花所在之处。
看着越飞越远的信鸽,七王子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阻止这种内斗的局面。
毕竟外敌虎视眈眈,坐在这大虞皇朝王子的位置上,现在面临最可悲的事情居然是要和自己的同胞兄弟手足相残,去争取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是他的内心同样认知到非常残忍的事实,那么就只有他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才有发言权。
而且有发言权的前提必须是要将新政彻底的贯彻下去,否则军队都在各大世家手里面,万一有人被策反了,那么将是不可逆的伤害。
据七王子所知,定国公和镇北侯二人可向来都是虎视眈眈,尽管身在边境,可是那心却是一直活跃在朝堂之上,王子的背后没有少着他们的推波助澜。
他们巴不得把这夺嫡的水搅得越混越好,好在从中渔翁得利。
随着两位侍郎被揪出,恐怕又是一次势力的大洗牌。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范家与孙家的进了,宋家有着皇亲国戚的牌子支撑,可是近些年来子嗣凋零难成大事。
而相比之下,向来不在乎名声以及底蕴的孙和范自然而然的要占些优势,毕竟他们族内的子弟那可是高产似母猪。
甭管是哪个孩子生的,只要是他们家的血脉,那就抱回来好好地养着。
到时候养不成高端的战斗力已经有太大的能量运作。
好好的养着这些孩子,终究会改变家族的恩德,会为家族的建设添砖加瓦,而面对人才凋零的情况就有了更多的决策。
再加上子嗣一多,那么内斗就是必须经历的,在这种情况下所产生的优胜者自然是手腕儿,心智缺一不可。
在这种强者的带领之下,范家和孙家这种家族想走的不远,那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种制度也存在着许多弊端,比如会因为内斗而荒废了自我精进。
可是短时间求胜的家族又怎会在乎这些,就算七王子出于好意的去提醒也会被人唾骂。
当做神经病一般赶出来,七王子对这些人已经不抱希望,可是她对桃花的希望可是深的很。
这个人身后背靠着大家族,并且愿意改变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改变这种家族独大的弊端。
相信不久之后再回顾如今的决定,七王子也会感谢现在的自己。
旁边的心腹十分好奇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七王子摇了摇头,总不能说她觉得自己父皇太抠门儿了,一点儿也不大气吧。
信我已经送到了,桃花,你就自求多福吧,多余的我可什么都帮不了,毕竟我现在可是靠着皇恩浩荡才活成现在的模样。
而桃花接到这封信以后,也不置可否地将其随手扔掉,七王子对自己释放善意,可是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这个人情他会记住。
但夺嫡可并不一定会帮他,毕竟花家所支持并不是他桃花所支持。
桃花在日月朝修炼的这么久,除了对实力的精尽,还有的就是对于现在局势的敏感。
他的眼界已经不是仅仅一个大虞皇朝可以局限的了,在大虞皇潮之外的九域,那里才是它的最终战场,而在大虞皇潮与日月潮旁边的清国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