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重新回忆关于陈平的履历,依稀想起来陈平此人确实智谋超凡,但私生活却相当不检,《史记》中有载,陈平年轻的时候还和自己亲嫂子勾结,发生了关系,以至于被赶出了家门。
这样看来,陈平性情应该属于那种放荡不羁,凡事不拘小节,但凡这种性格的,多喜好饮酒,眼前陈平这副嗜酒如命的德性也就不为怪了。
眼看着陈平一坛酒,已经喝了大半,陶商便忍不住问道:“怎么样,酒也喝了,妙计想出来了吗?”
陈平全身心沉浸于酒中,根本就没有听到陶商什么说什么,依旧举着坛子海灌。
“还喝,主公问你话呢。”樊哙又看不下去,一把夺过酒坛。
还剩下的小半坛子,顿时晃出了大半。
“我的美酒,我的美酒啊……陈平万般心疼的样子,口中嚷嚷,赶紧上前要跟樊哙夺酒坛。
碰上这么个酒鬼,陶商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摇头苦笑,向樊哙使了个眼色。
樊哙也没辙,只好不情愿的把酒坛还给了他。
陈平满心欢喜,抱起酒坛又重新灌了起来,硬是把一坛子酒给喝了干净,末了还将坛口四周都舔了一圈,连一滴酒都不放过。
看着陈平那舔酒坛的样子,众人皆是眉头暗皱,纷纷流露出恶心的表情,就连陶商都觉得他有点猥琐。
“别舔了,再舔就只剩下口水了。”陶商讽刺的一笑,“最后一滴都给你喝完了,这回总该说说正事了吧。”
陈平抬起头来,目光这才从空空如也的酒坛上,转到了陶商身上。
酒醉三分的他,眯着眼看了陶商半晌,方才恍然省悟的样子,不紧不慢的一拱手,笑眯眯道:“只顾着喝酒,差点忘了礼数,属下陈平,拜见主公。”
总算开始有点文人的样子了……
陶商暗叹一声,拂手道:“没时间废话了,我这好酒你也喝了,不给我出个速破郯城的妙计,以后你只怕也别想再沾半滴酒了
。”
陈平一愣,苦笑道:“果然是吃人嘴短啊,就冲着主公这么好的酒,看来我也得好好费点脑子了。”
陈平一边无奈苦笑摇着头,一面将酒坛下,身子很没规矩的斜搭案几上,摇头晃脑,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额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终于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
左右樊哙花木兰等将,看着他那副摇头晃脑的样子,目光中皆是怀疑,显然不相信他这副德性,能想出什么妙计来。
唯有廉颇虽不动声色,嘴角却扬起几许别有意味的笑意,似乎是看出了陈平的与众不同。
陶商端坐于上首,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盯着陈平,耐着性子等他。”
“欲速破郯城,就必须出奇兵,既然关羽把郯城的防务布置的无懈可击,那咱们就得换个思路,从关羽目中无人的孤傲性格下手。”
摇头晃脑许久的陈平,终于开口,一出口便切中要害,点破了关羽性格听软肋。
“这个酒鬼,眼光够毒的,把关羽看得很透彻嘛,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陶商暗赞,心知陈平已有谋略,欣然问道:“陈酒鬼,有什么计策直说,别拐弯抹角。”
“别急嘛,且听我慢慢道来……”陈平醉眼眯眯一笑,便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众将听罢,神色转眼已变的惊喜起来,看向陈平的眼神,不再是厌恶和怀意,已平添几分刮目相看之意。
“咳咳,主公,老朽以为此计可行。”廉颇也表示赞成。
连廉颇也表示支持了,陶商更无犹豫,当即拍案道:“就依陈平之计,杀关羽一个措手不及。”
“主公既然对属下的计策满意,那刚才的好酒,不知道还……”陈平笑眯眯的瞧着陶商,那副谗样,显然是又想跟陶商讨酒喝。
陶商兴致大好,当即哈哈一笑,下令派人速往东安甘家,叫甘梅他们赶快把家酿的好酒,再送几坛来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