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追吕布去。”陶商冷笑了一声,拨马向着西面杀去。
身后,花木兰一众将士,蜂拥而上,追随着他杀出大营,向着敌营所在方向杀去。
……
天光放晓,东方将明。
黎明的时分,吕布率领着不足五千兵马,正向着最近的犄角大营奔逃而去。
陶商的追兵就在身后,义成尚有五千兵马守备,就算陶军趁胜攻打,也未必攻得下來。
犄角大营却已空虚,所以劫营失败后,他第一时间就想着逃往偏营固守。
吕布刀削的脸上,虽是惊魂未定,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
只要他能成功逃回营中,守住犄角大营,就能守得义成防线。
而只要义成不破,寿春就稳如泰山,勉强耗下去,耗到徐州有变,陶商不得不回兵,他就能渡过这场难关。
然后,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陶贼复仇。
怀着这样的念头,吕布策马狂奔而,不顾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时,前方处,隐约已见偏营的轮廓了,只要再走不到里许,就能够顺利的逃回去。
“陶贼,你想将计就计,一举拿下义成,沒那么容易……”吕布长吐着气,惊魂渐定,心中已暗自庆幸起來。
五千狼狈的败兵,眼着他一路气喘吁吁的奔近了大营,眼看着就要触到营门。
异变突生。
原本静寂的偏营,蓦的杀声震天,数不清的战旗同时树起,一面面“徐”字大旗,在风中傲然飞舞。
吕布猛然勒马,本已平静的脸庞,立时又扭曲惊变。
营门处,那面“徐”字大旗下,徐盛正横刀立马,以一种讽刺的冷笑,注视着营外惊慌震惊的吕军。
陶商早算计到这座偏营会空虚。
当那三堆烽火点起时,位于水营的徐盛就得到了信号,便按事先的计划,尽起水军走水路绕过战场,于义成南面岸边登陆,一举杀入了偏营之中
。
宋宪五千兵马尽出,留守之军不过数百,焉能抵挡徐盛的突袭,转眼就被杀得片甲不留,轻易被夺下偏营。
夺下大营后,徐盛便按照陶商所授之计,偃旗息鼓静观其变。
现在,他果然等到了败溃而至的吕布。
“陶商狗贼,破了本侯的劫营,还趁势袭了我偏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诡诈到这般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吕布惊恐之下,恼羞成怒,咆哮大叫,不愿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
徐盛却连惊怒的机会都不给他。
鹰目一凝,徐盛战刀向前狠狠划出,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放箭。”
早在布于营门一线的弓弩手得令,千余利箭腾空而起,如飞蝗一般呼啸扑向惊慌的敌人。
如雨的箭矢下,惨嚎之声此起彼伏,一众吕军士卒抵挡不住,纷纷栽倒于地。
吕布乱舞着方天画戟,拼命的抵住射來之箭,心中虽怒不可遏,却知凭自己的力量,已无法夺回偏营,无奈之下,只能改道又向义成城逃去。
当吕布逃出箭射范围时,回头那么一扫,却见又有千余部众,变成尸体留在了血泊之中。
吕布咬牙切齿,只能率领着不足四千的残兵,继续逃奔。
便在此时,东北面尘雾滚滚而起,隆隆的雷声中,成千上万的陶军士卒,狂杀而至。
“杀吕布,,”
“杀吕布,,”
陶军将士震天的怒吼声,令天地变色,令敌卒胆寒。
那一面“陶”字大旗下,陶商坐胯战驹,手提滴血的长刀,白色的战袍如风一般猎猎飞舞,一身王者之气。
那个几次三番,大败他的小贼。
那个把他从徐州赶跑,落荒而逃的仇人。
那个抢了自己的女儿,夺了自己爱妾的小子
……
吕布认出陶商的一瞬间,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般喷发而出。
“小贼,几次三番的羞辱本侯,本侯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亢怒之下的吕布,竟是怒发虎威,纵动着赤兔神驹,舞动方天画戟,向着陶商狂杀而來。
陶商长刀一横,血丝密布的眼眸扫去,一眼瞧见吕布一骑愤怒而至。
仗着马快,凭着无人能挡的武艺,吕布转眼间杀出一条血路,挟着一腔滚滚的怒气,如杀神一般,向着陶商杀來。
陶商的嘴角,却掠起一丝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