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援万万没有想到,陶商竟然直接就要杀他,还要用五马分尸这种残酷的杀法。
惊恐之下,郭援急是叫道:“陶贼,我郭家乃并州大族,你若杀我,就不怕并州世族人人自危,就不怕他们群起抵抗,不肯臣服你吗!”
陶商一声狂笑,傲然道:“你们这些并州的废物世族,匈奴胡狗在你们的家乡肆意妄为,你们视而不见,却还要助袁尚这个勾结胡虏的狗贼,本王才不屑你们这种货色臣服,你们胆敢抵抗,本王正好将你们杀尽!”
天雷般的喝斥,狠狠的戳中郭援的脊梁骨,戳到他无地自容,哑口无言。
他万没有想到,在袁绍这等雄主眼中,视为珍宝的他们这些世族名门,在陶商的眼中,竟如粪土般不值一钱,说灭就灭。
陶商之残暴,陶商之狂烈,深深的震撼了郭援,震到他竟不知以言
“来人啊,还不动手。”陶商拂手一喝。
荆轲一使眼色,左右亲兵纷拥上前,就打算将郭援带走。
这下,郭援彻底的慌了,哪里还敢再有什么自忸,忙是双膝一欠,跪倒在了地上,巴巴的恳求道:“郭某知错了,恳请大王开恩,援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援对并州地形了如指掌,定可为陛下攻取并州做出贡献。”
此时的郭援,全然已不见了适才高贵冷艳的自恃,巴巴的恭称陶商一声“大王”,转眼间更是背叛了袁尚,反过来竟要助陶商夺取并州。
陶商只一句五马分尸的威胁,就轻易撕碎了郭援外强中干的真面目。
可惜,陶商言出必行,说杀他,必杀他。
“你若真是嘴硬到底,本王还倒佩服你,说不定还会给你留个全尸,没想到你竟也是个软蛋,本王更饶不了你。”说罢,陶商狠狠一挥手,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大王饶命,大王听我啊……”震恐羞愧的郭援,歇厮底里的嚎叫,求陶商饶他一条狗命。
左右御林军士们已汹汹上前,将郭援拖了下去,绑在五匹战马上,伴随着一声惨烈之极的杀猪嚎声,这位世族公子便被撕成了一块块血肉模糊的碎块。
杀一个还不够,壶关城中,还有许多陶商非杀不可之人。
司马懿助袁尚跟自己作对,竟然还给袁尚出了勾结匈奴胡虏的奸计,竟不惜向匈奴人割地,还纵容匈奴人洗劫屠害自己的家乡,就冲着司马懿的所作所为,陶商就绝不会饶他,必灭他司马一族。
还有其他随着司马氏一族,一同从河内出逃,前来投奔袁尚,来不及从壶关撤走的那几姓世族,陶商也要将他一并族灭
。
战刀向着北面一指,陶商肃杀喝道:“大魏的将士们,给我杀尽壶关城去,杀尽一切?抗之敌,凡城中世族豪强,统统给本王杀尽,一个不留!”
号令传下,杀意未尽的大魏将士,挟着熊熊怒火,如潮水般,向着壶关腹地辗去。
此时此刻,司马朗正率领着一千多世族私兵,匆匆的奔行在前往南门的路上。
这一千的私兵,乃是身在壶关的世族们,东拼西凑出来的私兵,由司马朗统一指挥。
司马朗听闻陶商列阵城外,按兵不动许久,心中存有怀疑,便想带着这批兵马,前往城头相助郭援,以免有什么闪失。
谁料,就在司马朗还在半道上时,却突然听到一声轰塌巨响。
那声音,就像是南门城墙,竟然倒塌了一半。
紧接着,就有斥候飞奔而来,惊恐的报说南门已塌,魏军正在大举攻城。
司马朗当时就懵了。
他心想南门皆为山石所彻,何其之坚固,魏军的天雷炮都奈何不了,岂能自己说塌就塌。
惊慌不解之下,司马朗当即加快步伐,率一千世族私兵赶往南门,想看个究竟。
却不料,一路上崩塌之声渐息,喊杀声却如潮而起,震天动地,这让司马朗心情越发的不安,隐约已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当司马朗转过街脚,进入通往南门的正道时,一抬头,整个人瞬间石化,惊到目瞪口呆。
那表情,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最可怖,最最不可思议的画面。
南门,竟然不见了。
准确的说,原本巍然而立的南门,竟然变成了一堆塌陷的废墟!
大道上,狼狈惊慌的晋军士卒,正夺路狂逃,身后,数以万计的魏军步骑,正如狼驱虎一般,翻过废墟,向着壶关腹地狂辗而至。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南门怎么会塌了?这怎么可能?”惊恐的司马朗,思维陷入了困境,以他的理解能力,根本无法理解,坚不可摧的南门城墙,如何在转眼之间,就崩成了一堆废墟。
就在他震怖之时,正面方向,魏军已逐辗着晋军兵杀近,司马朗当然知道,自己这一千私兵,根本挡不住强大的魏军。
只见正前方处,“魏”字的王旗已了现,是陶商亲率着铁骑大军,辗入了城内。
“陶商这奸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司马朗心中震怖茫然无比,脑子全被困惑填满。
他很快又清醒过来,意识到壶关已破,大势已去,连郭援都败了,自己若还傻乎乎的一战,便是自寻死路。
失魂落魄的司马朗,根本没有半点抵抗的心思,只能黯然的掉转马头,带着一千多同样惊慌的败兵,向着北门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