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顽抗的同时,退至岸上的敌军弓弩手,也已按定了身形,开始向着栈桥上拥挤的魏军士卒放箭。
惨叫声顿时大作,被堵在栈桥上的魏军,只能任由敌军箭射,反而是陷入了被动。
“栈桥太窄,冲不过去,各船换走舸!”伍子胥反应也极快,立刻调整了进攻策略。
当下,伍子胥一路跳上了走舸,站在走舸前头,边用战刀拨挡着射来之箭,边喝令士卒们疯狂划桨。
雄浑的号声响起,水手们拼命划桨,刀盾手们举着木盾,抵挡着敌人袭来的箭矢。
他的身后,更多的魏军得令,纷纷的换了走舸,数十艘的走舸,沿着水道径直向滩头冲去。
魏军战术突然改变,聚集于桥桥一线的吴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艘艘的魏军走舸,就已经冲上了岸滩。
伍子胥所乘的走舸,他大吼一声,手提着战刀,第一个跳下了走舸,踩着浅滩直向岸上冲去。
迎面处,三名吴卒扑了上来,想要挡他的路,伍子胥眼都不眨一下,手起刀落,便将三名敌卒斩成了粉碎。
“给我杀上岸去——”伍子胥喉中狂吼,染血的战刀再度袭出,无情的斩向后续堵上前来的敌卒。
身后,数不清的走舸陆续冲上岸滩,魏军将士如潮水般涌上岸滩,一路向着敌军水营腹地冲去。
栈桥上的吴卒,眼看着大批的魏军登岸,从侧翼杀向他们,刚刚振奋的斗志,转眼就土崩瓦解。
转眼间,中路吴军再度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这一斗,吴军残存的斗志,已荡在无存,就算太史慈再杀人立威,也无法阻止这败溃之势
。
栈桥上被堵的大股魏军,一时压力骤减,如冲开闸门的洪流一般,从栈桥穿过,一路汹涌的冲上水营腹地。
魏军全线突破,吴军中路方向的防御体系,全面崩溃。
观战的陶商,眼见伍子胥的中路军杀上敌岸,欣喜若狂,当即下令战舰向前,他要亲自杀上岸去。
岸滩一线,伍子胥一柄战刀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不知斩杀了多少敌卒,征袍也被染成了血色的战衣。
伍子胥杀的痛快,他的对手太史慈,却陷入了焦虑的境地。
孙策将中路的重担,交给了他,他万没有想到,魏军攻击力如此之强,不到半个时辰,自己所守的中路,便被杀到眼看到就崩溃。
太史慈的傲气和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心中自是又怒又急。
正乱战之时,太史慈抬头一瞟,乱军中,看到了大发神威的伍子胥。
那在战旗显示,眼前那敌将,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伍子胥,连孙策和周瑜的水战能力,都有所不及的冒充古人之徒。
今日,又是这个伍子胥,突破了他所守的中路,令他太史慈的声名扫地。
“冒充古人的狗贼,我太史慈要你的命!”愤怒已极的太史慈,一声暴喝,纵马如风而至,杀破乱军,手那柄战刀当头斩向伍子胥。
狂战中的伍子胥,蓦觉身后有杀气袭来,回头一瞟,但见一员虎熊吴将,正向自己杀来,刀锋还未斩至,汹涌的劲力先压而至。
杀气强劲如此,不用交手,伍子胥便知来将武道不凡。
“原来你就是太史慈,本将就陪你杀个痛快!”伍子胥非但无惧,反而一声狂笑,身形如风一避,闪过太史慈狂斩而来的大刀。
几乎在同时,手中战刀横抹而过,割向了太史慈胯下战马。
一声痛嘶,那战马两只蹄已断,向前扑去,太史慈反应也快,借着战马前冲之势,双足急是一纵,诺大的身躯便离鞍而出,稳稳的飞落于地。
方自转身时,但见眼前赤影一晃,伍子胥那巍巍之躯,已如鬼魅一般闪至跟前,战刀如大磨盘船横扫而出,挟着天崩地裂的狂力,向着太史慈横扫而过。
身法如此之快,出招如此之猛,不禁令太史慈暗自一惊,也不及思索,急是举刀相迎。
轰!
一声闷响,星火飞溅。
太史慈身躯微微一动,眉头顿凝,心中暗忖:“没想到,这个冒充古人之贼,武力竟这般了得,陶贼麾下,竟有这等……”
伍子胥却不给他惊愕的机会,刀影如狂风暴雨般,狂压而至,转眼间,层层叠叠的铁幕,便将太史慈全身都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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