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这是搞啥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下令把军灶数减半,还要大老远的从别营运干粮过来给弟兄们吃,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瞎**耽误功夫么……”
樊哙急急匆匆的就奔了过来,大老远的时候,就哇咧哇咧的抱怨着,言词还是一如既往的粗俗,不堪入耳。
陪伺在陶商身边的黄月英,不由秀眉一凝,提袖遮掩在了口鼻前,一脸厌恶的样子,口中轻声抱怨着:“好臭,好臭……”
“好臭?”樊哙闻了闻自己,一头雾水,嚷嚷道:“我哪里臭了,老樊我大前天才刚刚洗过澡,干净的很,哪里臭了,该不会是你的鼻子坏掉了吧。”
大前天,也就是四天之前,他才洗过澡,还好意思说出来,还很引以为傲的样子。
黄月英“噗哧”一声,忍不住就被他逗笑了,却道:“我说的臭,是某人口臭。”
“口臭?”樊哙在自己手上哈了口气,很仔细的闻了闻,依旧是一脸茫然,“我嘴不臭啊,三天前我才用盐水漱的口,黄小姐,该不会是你自己不爱干净,却冤枉我老樊吧。”
“你——”黄月英被他气的不行,只能向陶商求助,纤纤素手轻轻拉了拉陶商的衣袖,小嘴一嘟,“大王,你看他这人,也不管管啊……”
陶商被他二人的互相针对给逗的想笑,却只好忍住,干咳几声,对樊哙教训道:“我说樊大胃,人家黄小姐不是在说你的味道臭,而是在说你说话粗鲁,臭不可闻
。”
樊哙又是一个愣怔,摸着后脑勺琢磨了一会,方才猛然想起,原来黄月英是嫌他那句“脱了裤子放屁”,太过粗俗,臭不可闻呢。
樊哙就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摸着后脑壳道:“我说黄小姐,你还真是矫情呢,那几位娘娘都没嫌过老樊我粗俗,就你爱嫌这嫌那,你这还不是我家大王的侧妃呢,要是哪天大王纳了你为妃,我老樊还有活路么。”
这话一出口,瞬间把黄月英给挤兑到无言以应,面红耳赤,羞急到耳根子都红了。
她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憨货,竟然这么口无遮拦,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说出这样让她难为情的话。
尽管,樊哙所说的,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魏营上下,只要是稍有点脑子的就看得出来,他们的大王对这位聪胆的黄小姐,有多另眼相看,早晚必也会将她纳为侧妃。
陶商的心意,就算是黄月英自己,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清亮,而她内心之中,也已默认自己将来要嫁给魏王的事实,若不然,方才她也不会在陶商面前,表现出那样小女人撒娇求助的样子来。
只是,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谁也不曾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免让黄月英尴尬。
谁曾想到,樊哙却是那种一根筋的人,管你黄月英是什么感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般当着陶商的面,说出了陶商的心里话,黄月英到底是个女儿家,又如何能不难为情。
“大王,你也不管管你的臣子,净让他胡说八道……”黄月英羞红着脸,轻摇着陶商的胳膊,娇声抱怨道。
黄月英那羞红的表情,看的陶商越发喜欢,心里边还暗赞樊哙说的好,非但没有责怪樊哙,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理你们了……”黄月英难为情之下,只好甩脱了陶商的胳膊,扭头逃往了王帐之中。
转身背对了陶商之时,黄月英低头拢了拢耳边发丝,却抿嘴浅浅一笑,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陶商清了清嗓子,这才走进了大帐之中,笑道:“黄小姐莫怪,樊哙他就是这副德性,本王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别介意啦。”
说着,陶商又瞪了樊哙一眼。
樊哙没办法,只好搔了搔后脑壳,苦笑道:“是啊是啊,黄小姐,你就别怪我了,我老樊保证,在你面前再也不放臭屁了,还不行么。”
樊哙这一番话,把黄月英又“噗哧”一声逗乐了,脸上的红晕也悄悄褪下,不再那么羞红。
这时,樊哙才想起了正事,忙又问道:“大王啊,你们数落了我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为啥要把军中军灶减半,还要从别营运干粮来啊?”
陶商却没有回答,目光看向了黄月英,笑道:“黄小姐冰雪聪明,你可知道,本王这么做的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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