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原以为眼前这少女,不过又是陶商一时兴起,不知在哪里随便收的一个小家碧玉而已,见不得什么世面,才想讽刺几句。
她却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这么伶牙利齿,嘴上丝毫不软,几句话间,竟就把她说成了陶商的“候补妃子”,顿时把卞玉听的是脸蛋羞红了一大片。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他的什么妃子!”卞玉气的胸脯起伏,断然否认道。
上官婉儿早料到她会是这样反应,也不以为怪,只淡淡笑道:“好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女儿家的,总会有些许矜持嘛,婉儿也是女人,婉儿懂的。”
她这话表面听起来是附合卞玉,言下之意,却依旧如初,反把卞玉暗示成了一个言不由衷的女人。
“你这小丫头,你你你——”卞玉是又羞又气,却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上官婉儿却自饮下那杯酒,将卞玉的手轻轻握起,“夫人莫要激动,其实婉儿也就是就事论事而已,今日能与夫人相遇,也算是缘份,婉儿就跟夫人聊几句心理话吧……”
皇帐中,上官婉儿果断开启了劝降模式。
帐帘之外,陶商则立在那里,环抱双臂望着禄福城方向,却在竖耳倾听着帐中那二人的对话。
听了半晌,陶商不由笑了,啧啧感叹道:“这个上官婉儿,这张小嘴果然是了不得啊,这大道理连着小道理,跟机关枪似的,只怕就算是换成了我,也非被她说动不了啊。”
感慨之际,帐帘掀起,上官婉儿如释重负的走了出来,俏脸上带着几许自信的微笑。
“怎么,成功了吗?”陶商问道。
“嗯。”上官婉儿笑着点点头,“托陛下洪福,卞夫人总算是识大体,表示愿意归顺陛下了,陛下快进去吧。”
陶商松了一口气,心想上官婉儿的劝降天赋,果然不是盖的,连卞玉这么一块硬骨头,都能啃的下来。
“好啊,不愧是婉儿,又给朕立了一大功啊。”陶商欣然大笑,顺势抬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随便便欣然掀帘回往大帐。
陶商那一摸本无他意,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亲近动作而已,却不想上官婉儿浑身一颤,几许绯红悄然泛起,整个人都陷入了娇羞失神当中。
当她清醒过来时,陶商已经入帐,只留下几许残留的手掌余温,在她的脸庞久久不散。
“陛下……”上官婉儿摸着自己的脸蛋,又恍惚失神起来。
皇帐内。
当陶商步入的第一时间,卞氏就慌忙起身,盈盈拜伏在了陶商脚下,愧然道:“妾身愚昧,今日才明白陛下乃天命之主,妾身已经想明白了,愿真心实意的臣服于陛下,还望陛下恕妾身先前的种种冒犯,大人不计小人过才是。”
看着跪伏于地的这美少妇,听着她那发自内心般的臣服愧疚之言,陶商心中成就感熊熊燃烧,何等的痛快。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舒服啊……”
陶商心中是大呼过瘾,却是哈哈一笑,将卞玉扶了起来,扶着她的香肩,安慰道:“你愿意归顺于朕,朕自然是乐意,至于之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朕早已忘了。”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卞玉这在感激的谢恩,眼睛瞄了一下陶商那扶着她肩膀的手,脸畔泛起了一丝晕色。
看着卞玉这臣服的态度,陶商心中越发的对上官婉儿的能力赞叹不已,想想几分钟前卞玉的态度,再看看眼前她的态度,简直是云泥之别,陶商不得不承认,上官婉儿的这个劝降天赋,简直是神器。
从感叹中回过神来,陶商拉着卞玉就步出大帐,喝道:“来人啊,备马。”
左右匆忙将两匹战马牵了过来,陶商便扶起卞玉,要让她上其中一匹。
“陛下这是要妾身做什么去啊?”卞玉手扶着马鞍,一面吃力的往上爬,一面不解的问道。
陶商也不答,双手从她的腰间,滑至了翘臀之下,手掌托住那丰腴的圆丘,轻轻一用力,便将那沉甸甸的丰躯,托上了马背。
“嗯……”卞玉感觉到了臀上的力量,下意识的秀鼻中发出了一声臆哼,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上了马背。
这时,卞玉方才意识到,陶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么不雅手法,触托着自己那不雅的地方,把自己托上了马背。
她虽然已归顺了陶商,但只是以臣子的身份臣服,还并未对陶商放开心怀,有别的非份之想,如今这般亲密接触,自然是令她窘羞不已,双颊晕色如霞而生。
“朕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要你陪朕去劝降曹操,走吧。”陶商打马扬鞭,转身策马望营门而去。
一听到要劝降曹操,卞玉秀眉顿时微皱,美艳的脸庞间,流露出几分为难之之色。
只是,她眼下已臣服于陶商,心境已与先前大不相同,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朱唇,策马跟随陶商而去。
营门大开,陶商在数十骑的环护下,带着卞玉,直奔禄福东门。